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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说简单一点好了,你有自虐心理吗?”
他的问题突然变得刁钻起来,其中夹杂的轻蔑令叶皖有些烦闷。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如果只是因为救了我就可以对我大放厥词的话,那你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叶皖,你不会还不知道吗?”
林空落的皮肤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在这样的灯光下看去,甚至有种透明的错觉。
只是这个人同他的话语一样,都给人一种琢磨不透且不舒服的感觉。
“你怀孕了,如果我没猜错,孩子应该是楚容彦的吧?”
突然间,似乎有一道闷雷在脑中炸裂开来。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以为自己又再次跌入了一个醒不来的噩梦之中。
“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他的表情仍旧是那般云淡风轻,让人看不出他话中的真伪。
“叶皖,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吗?我图你什么?”
林空落好整以暇地将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让头顶的白炽灯更好地投映在他的五官之上,将他的五官塑造得更为立体。
“你的身体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顷刻间,叶皖只觉得似乎有什么酸涩粘稠的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嗓子,让她张不开嘴。
她一直以为最近的痛只是习惯性胃痛罢了,却没想到……
一时间,楚容彦那晚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她万万没想到,他的话竟然会成真!!
“不,不会的。”
像是被人轻描淡写揭开连及皮肉的伤疤一般,她怎么会疏忽到这种程度呢?
又或者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楚容彦早就安排好的吗?
他连自己的身体,都算计在里面了吗?
一股寒冷侵入心脏,接着顺着血管流入四肢百骸。
【生个孩子吧,叶皖。拴住我,也拴住你。】
她万万没有想到,宿命的齿轮竟然是从那一刻便开始了转动。
“你这个样子,要我送你回家吗?”
回家?回哪一个家呢?
叶皖抬起头,失魂落魄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是楚容彦为了囚禁她,而置办的那个处所,还是自己那个早就名存实亡,无人守候的家呢?
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敏锐得令人胆寒。
她抬起头,直直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之前那些为了掩饰自己而竖起的防御以及自我保护,终于在他的凝视和逼问之下被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她勾起唇角,绽放出一个凄美艳丽的笑容,“我从很多年之前,就已经是孑然一身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枷锁。”
想及此,叶皖抓紧身上的床单,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麻木的痛觉清醒地传进大脑。
啊,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
紧接着,她脸上的笑容愈加明丽了许多。
人生就像是一场充满着黑色幽默的荒诞电影一般,每个人都被局限在已经设定好的情节之中,反复挣扎和纠结,因为看不到结局,所以那些徒劳无功的反抗才会显得更加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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