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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儿一转,杨若晴笑呵呵道:“大叔,要不咱这样呗,三十二文钱一斤,黄鳝,兔子都给您。这木桶呢,你给我算十文钱就成了,此外,我再免费送您一道‘干锅煸兔’的菜谱,咋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体语言,这些很微妙的肢体语言,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标示。
是他们在日常从事的活计中,久而久之形成的。
只要用心去观察,就不难推断出此人大概从事的工作。
而眼前这个中年发了福的大叔,他的身上同样带着不可磨灭的职业特征,而这些特征,逃不掉身为特工的杨若晴的眼!。
厨师!
还不是小排档的那种掌勺,很可能是来自大酒楼的主厨。
既然是主厨,那就好办了,菜谱,别人家没有的新样儿菜谱,便是诱他们上钩的最佳诱饵了。
果真,中年男子听到杨若晴的话,眼底掠过一丝精光。
但随即,他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杨若晴,摇了摇头:“小姑娘,你莫要空口放白话了,说句不客气的话,看你这穿衣打扮,不像是吃过山珍海味的样子,你口中的菜谱,怕是镇上的老爷们都吃腻歪了,也就你还当个宝呢!”
死胖子,还狗眼看人低了?
杨若晴牢记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商人,和气生财。
压住想要一拳头把他揍成猪头的冲动,唇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大叔,以貌取人都是很肤浅的!我不敢保证我送给你的这道菜谱皇帝老儿有没有尝过,但在这清水镇十里八乡,铁定是没人尝过的!大叔敢不敢试一试?”
中年男人像是被杨若晴这自信笃定的眼神,给打动了。
他眯起眼睛,下意识抬手揪着嘴上那一撇八字须,露出思忖的表情。
木桶十文钱,兔子和黄鳝每斤多出两文钱,这两样东西加在一块也就十来斤,如此一番算计下来,自己相当于是多出三十多文钱买这小姑娘一个菜谱!
不贵!
假若那菜谱当真稀罕,那还真是海赚了!
心中主意已定,中年男人却还要故意刁难杨若晴:“小姑娘,我对你不知根知底,倘若你随口乱编了一个菜方子来糊弄我,让我吃亏,让吃我菜的顾客出了岔子,我上哪找你理论去?”
“大叔这个你尽管放心,口中的吃食,我一个小姑娘家断然不敢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杨若晴做出一副着急和慎重的样子:“我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二十五都会来瓦市买卖的,我家这些编制品你瞅见了么?是我家用来糊口的营生,我做的是长期的买卖!”
“大叔若是信得过我,敢赌一把,咱就爽快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叔若是没那个胆子,就请去别的地儿瞧,莫要妨碍了我的生意还诋毁我的人品!”
杨若晴摆摆手,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开始招呼其他过来瞅篾竹编制品的顾客,故意将中年男子晾在一旁。
中年男子也不气恼,笑呵呵站在一旁瞅着杨若晴做买卖。
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倒很利索,嘴巴也甜,价钱也还算公道。
“大娘,多谢你照顾我买卖,篮子用得好,下回再来啊!”
送走了大娘,杨若晴把五文钱收好,这边,中年男人发话了:“成,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杨若晴眼睛一亮,冲着他就笑了,抄起带过来的桂花婶子家的那杆秤,当着中年男人的面再次把黄鳝和兔子过一回秤!
“大叔,您看好啊,黄鳝是三斤二两,兔子是五斤八两,统共九斤,三十二文钱一斤,就是两百八十八文钱。木桶十文,统共收您两百九十八文钱!”
“小姑娘脑瓜挺好使的嘛,算账一套一套的!”中年男人接过黄鳝和兔子,从怀里取了一串铜钱出来给了杨若晴,“这是三百文钱,那两文钱赏你买两只肉包子打牙祭!”
杨若晴接过钱,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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