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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屿虽然在初歆面前表现得很淡定，可根据她的反应，也明白他和初秦的关系大概是暴露了，所以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既担心初秦被家里人责怪，又担心初秦一个不开心，会直接赶他走。

所以一看到初秦从医院走出来，秦时屿就急忙从车里下来，特狗腿地帮初秦打开车门，还不忘拍马屁：“我们初医生太帅了，卓尔不群。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回头率百分之百啊。”

初秦无奈，秦时屿以前就是这样。一旦做了什么坏事，他就会特别殷勤，各种拍马屁，关键技术还特拙劣，一听就知道不是发自真心的。所以，初秦每次都能轻易发现他干了坏事。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过，他这样让初秦想到了以前，心情瞬间有点复杂。

初秦本来想摆个脸色意思一下，逗逗秦时屿，现在忽然就没心情了。

秦时屿帮他系好安全带才回去开车。

初秦没说话，点了支烟。

秦时屿看了他一眼，放软了声音道歉：“对不起。”

初秦不看他：“你做了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秦时屿看了眼他拿回来的食盒，没有装傻，更没有废话，直接说重点：“我不上班，应该先跟你打声招呼。”

初秦有点惊讶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混蛋以前做错了事情，总是百般推诿，找尽各种借口，初秦不生气他就不认错。

现在还真转性了？明明没做错什么，居然一下子get到初秦可能生气的点，还主动道歉？

秦时屿明白他在想什么，有点别扭：“我就不能成长啊？”

初秦怔了两秒，噗嗤一声乐了。

这样的秦时屿，真的很可爱，一点都不像个成熟男人，他本来也没生气，实在绷不住了。

秦时屿看他不生气了，犹豫道：“笑了？那能不能把烟灭了？”

初秦睨了他一眼：“怎么？不喜欢？”

秦时屿老老实实点了下头。

初秦想了想：“不对啊，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爱抽烟的？”

高中的时候，秦时屿爱抽烟，初秦说吸烟有害健康，他也不乐意听。每次偷偷抽了烟，还会故意留一口，喷到初秦脸上，气得初秦揍过他无数次。可他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揍，对拿烟雾喷初秦的事也乐此不疲，皮得初秦牙痒痒。

没想到，几年不见，初秦开始抽烟，秦时屿反而不抽了。

“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吸烟有害健康。”秦时屿盯着前方的路，神色有些落寞。

以前肆无忌惮，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我知道如果我做错了事，你肯定会及时提醒我。所以我毫无顾忌，为所欲为。可是你不在我身边了，没有人时刻关注我，我就只能靠自己自觉了。

初秦，你知道吗？那样的日子，我一点也不喜欢，太难过了。

初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也有些凝重。

他没有接秦时屿的话，烟还夹在指尖，只是也没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