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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直至太阳没入了远处的山峦中,最后一丝光晕消失在地平线,程知遇才站了起来,说:“走了,回去吧。”
付炽点点头,不等程知遇伸手去拉自己就撑着从草坪上跳起来。她坐的时间太久,完全没有注意到脚已经发麻,突然起来后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失重的就趴向了前边儿。她不由得哀叹了一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但疼痛却没有如预料之中的来临,程知遇及时的伸手抓住了她。两人坐的地方是一斜坡,程知遇虽是抓住了她,但两个人的重心一下子落到他的身上,他没有能稳住,两人一切跌倒在草坪上,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付炽惊魂未定,只知道紧紧的抓住他。他在这时候还十分周到,温热的大掌护在了付炽的头上。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中途时他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两人一直滚到了坡底下才停了下来,她压在程知遇的身上,他一手护住她的头一手落在她的腰处,一双深邃的眼眸含了点儿笑,就那么看着她。
身下是男性温热的躯体,两人紧紧相贴着,她甚至能感觉得到隔着衣服温热的肌肤下他心脏跳动的节奏。付炽从未同异性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慌乱间她对上了程知遇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就响起那天在车里他的唇轻轻擦过她脸颊时的情景来。
莫名的悸动一点点的扩散开来,她一时竟然怔怔的。
程知遇轻笑了一声,说:“还打算看多久?”他的声音慢腾腾的,带了几分的调侃。
付炽的脸在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立即就要从她的身上滚下。但才刚动了动,就被程知遇给摁住,他低低的又笑了起来,幽深的眼眸看着她,说:“不打算感谢我吗?”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风徐徐吹过的声音。付炽的心砰砰的跳动得厉害,脸上火辣辣的一片,脑子里就跟浆糊似的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她这傻傻的样儿程知遇又低低的笑了一声,有力的臂膀动了动,翻身将她放在了旁边儿的草地上,顺势松开了落在她腰上和头上的手,慢悠悠的坐了起来,说:“那边有石头。”
付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在她刚才打算翻身下去的那边,赫然立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她刚才要是莽撞的翻下去,这会儿估计已经头破血流。
她的脸这会儿红得更是厉害,声若蚊虫般的向程知遇道了谢。
她不敢去看他,微微的垂着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来。她的肤色原本就极白,因为害羞的缘故连耳垂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方才翻滚间柔软的触感还存在着,莫名的躁动忽然涌了起来。
程知遇原本是还想逗她几句的,这会儿却撑着站了起来,说:“有没有受伤?没受伤就先上去。”
付炽被他护得极好,几乎未受到任何的磕碰。她摇摇头,站起来后再次向程知遇道了谢。
程知遇有些想抽烟,伸手去摸才发现没有带烟,他唔了一声,率先往坡上走。
才走了没两步就听付炽低呼了一声,他回过头,付炽已紧张的上前来,拿起了他的左臂,说:“小舅舅你受伤了。”
他的手背处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被碰着时他是发现了的,这会儿旖旎间竟然忘记了这事儿。
程知遇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会儿的时间付炽已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打算用衣服将手包裹着止血。
程知遇被她这粗鲁的做法弄得哭笑不得,见她紧张的样子声音柔和了许多,说:“我的裤兜里有手帕。”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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