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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栀语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嗓子有些干,“我头有点晕,好像发——”
“阿语。”
池宴打断她,语气有些平,“这种事你不应该来找我。”
这种事。
不应该。
来找我。
“……”
池栀语眼眸微滞,在那一瞬间,她突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种事。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没有必要找我。
因为我不会为你做什么,我没有时间。
也没有必要。
这是池宴第一次说真话。
只是因为她的价值在刚刚开场时完成了,而他不需要了。
池栀语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直白又无情,可她好像也能从白黎的状态里预料到了。
这究竟,能让人有多失望。
……
放弃了池宴。
池栀语可能有所预料,没有丝毫想哭,只是转身独自寻找出口,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可她的头已经晕得厉害,头重脚轻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大脑。
周围宾客的说话声和背景音乐的交错,变得刺耳又嘈杂,压着她衰弱的神经。
池栀语扶着墙走着,身体温度却在不断叫嚣,炽热又像是在灼烧着她的肺腑,她看到一扇门后,单手推开走了进去。
是宾客的一间休息室,里头没有人。
池栀语看到桌上有水壶,拿起却发现没有水。
她摇了下脑袋,撑着身子打开浴室的门,打开水接着。
水流缓缓流出来,声音有些平缓,池栀语晕眩的大脑,伴着水流声,想起了刚刚池宴的话,眼皮不受控的缓缓垂下,握着水壶的手松开。
身体的温度烧过了她的意识。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间,她看到了白黎的身影,开口唤了声,“妈妈。”
白黎看着她的情况,不知在想什么,似是有些病态的失神。
她又仿佛在挣扎着什么。
过了几秒后,白黎才回神走来,扶起她的身子,颤着音,说了第一句是,“阿语,我们再忍忍。”
“……”
“等会儿妈妈就送你去医院,现在外面人太多看你这样……对你爸爸不好,你乖点,妈妈喂你喝点水,再忍忍就好。”
“再忍忍就好。”
“……”
白黎抱着她一直重复着这话,声线轻颤,失神呢喃不断,似是在对她说,又仿佛在提醒自己。
池栀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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