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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惊恐的干爸（第2页）

临近她的公司，远远地看见柳韵竹在门边路灯下站着。李默说：“就是她，你要想好再说话。”

孙小莹“切”了一声，说：“不就是头发长点，个子高点，再瘦点，有啥好的，没我好看！我现在一米六七，再长两年就会超过她！”

等到了她面前。李默有点尴尬地说：“我同事孙阳的女儿孙小莹，小孩子，说话很直。非要跟来玩。”

柳韵竹轻轻笑了笑，转头对孙小莹说：“你好，小莹。”

如弯月一般迷人的双眼。因为李默更明亮又更朦胧。

孙小莹直直地看着她，挤出一个笑容：“好。”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一九三一打的是怀旧牌。饭店按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样子布局，类似电影中晚清的饭店，仿红木桌子，雕花屏风，刺绣式的装饰，墙上挂着不少三十年代的老照片。女服务员都穿着开叉很高的旗袍。男服务员穿着黑色的对襟式长袍马褂。

由于孙小莹在场，两人的对话就变得很正式，有点无趣。说一些很远的话，加上两人其实还不很熟，两人的对话像谈判桌上的无聊对白。李默都想给孙小莹一脚。不过总体还好，柳韵竹一直就那样安宁，说什么都很平淡，笑起来和在会场上一样矜持。

但孙小莹很乖，除了吃东西，上洗手间，偶尔瞄他们俩一眼，她几乎一句话都没说。李默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变那么乖，直到吃完饭都没捣一点乱。

吃完饭，先送柳韵竹回去，再带孙小莹去找孙阳。快到量子大楼，李默终于忍不住问她：

“小莹，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去！你想问的应该是为什么我没破坏你的好事，是吧?”

李默苦笑了下，不说话。孙小莹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我没直接让她难堪，算你造化！老娘发善心了！”

李默又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可不是那么好的乖宝宝……”孙小莹不说话了。李默更憋得难受，又不敢再问她。

过了好久，车进了停车库时，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憋坏了吧你？”又大人一样更幽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和她一起更合适。”

这次没等李默问，她就又叹了一口气，说：“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敢和她pk到天昏地暗，她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毛都不是……”。

沉默了很久，她又喃喃地说：“你为什么不能像看她那样看我一眼？你看她时的眼光让我很绝望！很心痛！”

他转头看看她，她低着头流下泪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衣襟上。

李默看着她。此时孙小莹是最像她本该成为的那个样子的时候。

他伸手给她抹了把眼泪，轻声说：“你的性格和上次那个女警察很像。想见她吗？”

“辛小佳？她脾气好坏！她也很喜欢你哦，别给我绕了！”

“你比她高点，年纪比她小，也符合妹妹一般比姐姐高的规律，让她做你姐姐算了。虽然她上次教训你，实际是像对不听话的妹妹一样……”

“好吧，也不错，反正你也不会喜欢她，我和她做姐妹没压力。我很喜欢她那威风的样子，把男人们骂得不敢抬头，好爽啊。我也要做女警察！”

“那就好好努力，考sh公安学院吧。”

“好，给我钱，我要上辅导班。我学习太差了！”

“又是辅导班！”李默惊恐地看看她：“我不是你爸爸！”

“为什么是‘又’？”孙小莹很奇怪。转眼又突然大喜：“你做我干爸！”孙小莹似乎找了绝妙的解决办法，大叫道。

“不！”

李默双腿如轮，狂奔而去，瞬间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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