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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郡王传第1章 1 百战沙场碎铁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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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十二年（1413年），瓦剌顺宁王马哈木、贤义王太平、安乐王秃孛罗三王秘密立傀儡大汗答里巴反明。

次年，成祖亲率五十万大军，第二次亲征蒙古，皇太孙朱瞻基和汉王五子朱瞻域伴驾随行。

六月初七晌午，大军行至忽兰忽失温，时值北漠燥热，无风无云。前锋都督刘江向铠甲如雪，红缨如血，快马疾驰，向成祖禀告：“皇上，属下发现瓦剌主力军三万余人，埋伏在前方的高山上。”

“好！传安远侯柳升，准备神机铳炮！”成祖身着金甲，站在鄂嫩河附近的高岗上，英睿地望着瓦剌军驻扎之处，有条不紊地下令。

“杀破明军，皆有重赏！”宁顺王马哈木率部下冲下高山，瓦剌精兵长刀大簇，战马披铠甲，颇有以一当百之势。

“放！”安远侯柳升等待瓦剌军冲入神机铳炮的射程之内，方下令燃炮。只见炮火冲天，似天火之坠，炸裂了瓦剌军的阵型，声如山崩地裂，山河震荡，瓦剌军哀鸣阵阵。

成祖正在高岗上观战，正得意之时，忽听内臣赵钧来报：“皇上，大事不好了！内侍李谦私自带着长孙殿下擅离营地，去克鲁伦河口观战了。”

“什么？李谦这个狗奴才……”成祖的瞳眸差得瞪出眼角外，手持的军报也跌落在脚下。

“皇爷爷，请息怒。依孙儿之见，皇兄只是观战，而且克鲁伦河离瓦剌主力军较远，应无危险。只是仍要提防瓦剌散军，孙儿愿带骑兵，保证安全地护送皇兄回营地。”汉王五子朱瞻域拱手拜道。

“域儿？”成祖瞥了一眼英姿神武的朱瞻域，继续说：“好！传左哨都督朱崇，率精兵五百，和你一起迎回瞻基。”

“孙儿遵命！”朱瞻域拱手再拜。

“保护好朕的两个孙儿，若有闪失，提头来见！”成祖厉声喝道。

“臣遵旨！”朱崇领命后，调兵随朱瞻域前往克鲁伦河。

“王子殿下，我们在克鲁伦河边发现了明军。”一个瓦剌喽啰向马哈木之子脱欢禀报。

“真的？”脱欢两眼放光，像看到猎物的野狼。马哈木不许脱欢参战，他闷闷不乐带着几个喽啰，在克鲁伦河边散心。“汉人有句话说得好：‘正要瞌睡，枕头便来。’本王心正痒痒，逮几只野兔尝尝鲜也好！”脱欢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域王爷，待会儿若遇上瓦剌人，还请王爷不要冲动，臣等定竭尽全力保护王爷，迎回长孙殿下。”朱崇恭敬地说。

“小王不才，还不知冲动为何物！驾！”朱瞻域哂笑着撂下这句话，驭马先行。

“驾！”朱崇摇了摇头，护驾的差事果然不好当，只得率精兵跟上。

克鲁伦河迂回曲折，百草丰茂。正值初夏，水流骤缓，微风袭来，绿草盈倾。不知何时，天上飘来大朵的白云，像星罗棋布的盐湖，洁白而高远。这里与血染高岗，厮杀哀鸣的战场竟有天壤之别。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朱瞻域心里暗想，这北朝民歌唱得果然不错。

“长孙殿下在那里！”朱崇指着北边的几个人影说道。

“皇兄，好兴致！害臣弟好找！”朱瞻域勒紧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

“皇爷爷那边战事如何？”朱瞻基笑问道。

“皇兄放心，都在皇爷爷的帷幄之中。”朱瞻域笑道。

“等我大明收复蒙古各部，夺回传国玉玺，咱们再来狩猎可好！”朱瞻基望着碧草如波，曲水如肠的景色畅想道。

“两个黄口小儿竟出口狂言，爷爷叫你们命丧此地！”草丛里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声音，吓得二人握紧剑柄，四处张望。

晴窗前，煹灯下，风雨间，落花下……人生在世，会留下什么痕迹？一桩故事，一段情缘，寄托多少欢愉与忧伤？不过满纸荒唐言，万赖读者大人亲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