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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项梁战死定陶 复辟恶潮骤然颓势（第2页）

[点评5]陈胜有鸿鹄之志，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得志。

[点评6]周文据说有观日之术，曾事楚国春申君。

[点评7]闾左闾右之说，没有定论。所谓上下，通常按书写习惯来分，古代书写，通常由右至左，顺理成章地，当然是右上左下。按司马贞《史记·陈涉世家·索隐》，“闾左谓居闾里之左也。秦时复除者居闾左。今力役凡在闾左者尽发之也。又云，凡居以富强为右，贫弱为左。秦役戍多，富者役尽，兼取贫弱者也”。这索隐明明指闾左为贫弱（非卑贱），征闾左，当然是征贫弱（非贫贱）。作者称“秦政秦风崇左，以左为上，以右为下”，没有确定的证据，乃浮泛之说。后半段文字，逻辑也没理顺。《老子》三十一章称：“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看来左右之高低，要分场所。但按贵贱、权力来论，当然是右为上，也符合古人的书写习惯。还有一说，认为史家受左、右二字干扰，得出误解，如果闾左乃闾佐之误，闾佐则皆为贫弱所居，此说也可商榷。可以肯定的是，陈涉曾为佣耕，非富贵者，贾生称其为中人，身份无疑。作者总忍不住出来论说，多少伤害了小说的意趣。

[点评8]修阿房宫未果。

[点评9]看陈胜一生，也未必有贵相。

[点评10]写陈胜之暴戾气，不轻易服软。

[点评11]民间常有歌谣，能反映民情。《水经注·河水》引晋代杨泉的《物理论》，杨泉称：“秦始皇使蒙恬筑长城，死者相属，民歌曰：生男慎勿举，生女哺用脯，不见长城下，尸骸相支拄。其冤痛如此矣。”民间愿生女不愿生男，可见役使之沉重。

[点评12]兄弟情深，成事有望。

[点评13]“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适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史记·陈涉世家》）

[点评14]说明陈胜、吴广深谙生存之道。

[点评15]这个观察很细心。

[点评16]肯定是大雨成灾。既然有砍头的危险，一般的风雨，就不可能让戍卒们止步不前。

[点评17]横竖是死，不如试一下置之死地而后生。《孙子兵法·九地篇》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陈胜、吴广所处的，乃死地，依孙子之说，要“死地而战”。陈暤曰：“陷在死地，则军中人人自战，故曰‘置之死地而后生’也。”陈胜、吴广别无选择，公子、公主不敢为之之事，陈胜、吴广为之。

[点评18]可参《史记·陈涉世家》。

[点评19]起事之前，先要占卜。常理。汉代虽谶纬之说盛行，跟老祖宗的趣味有关系。占卜，借助于怪力乱神，争取合法性之举也。

[点评20]莫非又是张良？

[点评21]据《史记·陈涉世家》，二人乃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另据，裴骃《史记·陈涉世家·集解》引，苏林曰：“狐鸣祠中则是也。”瓒曰：“假托鬼神以威众也，故胜、广曰‘此教我威众也’。”司马贞《史记·陈涉世家·索隐》的说法比较有意思，他认为裴注引苏林、臣瓒义也恰当，又引李奇曰“卜者戒曰‘所卜事虽成，当死为鬼’，恶指斥言之，而胜失其旨，反依鬼神起怪”，认为卜者给足陈胜、吴广提示，虽成事，但身死。但既然陈胜、吴广身处死地，就必须“死地而战”。

[点评22]“大楚兴，陈胜王”之事，读者皆熟悉。此处，不啰唆。

[点评23]“吴广素爱人，士卒多为用者。将尉醉，广故数言欲亡，忿恚尉，令辱之，以激怒其众。尉果笞广。尉剑挺，广起，夺而杀尉。陈胜佐之，并杀两尉。”（《史记·陈涉世家》）贾生虽称这帮人为中人，但这“中人”其实还是相当有头脑。陈胜、吴广之计，既解决了合法性，又调动了众人的激情，徒属皆从。

[点评24]收大泽乡，攻蕲县。

[点评25]攻占陈县，陈胜自立为王，号为张楚，以示承扶苏、项燕之业。

[点评26]“建设”与“破坏”，四字甚好。

[点评27]刘邦起事

[点评28]刘邦为保沛县，曾召“诸亡”（逃亡者），个中有流盗，亦不为怪。

[点评29]不外乎天有异象、人有异相且贵不可言之类的。

[点评30]“高祖以亭长为县送徒郦山，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丰西泽中，止饮，夜乃解纵所送徒。”（《史记·高祖本纪》）有十余人愿意跟随他，随着神怪之象频现，从者渐多，且“益畏之”。

[点评31]关于刘邦之种种神怪之事，小说一笔带过，也是上策，若细写之，就喧宾夺主了。写的是大秦，没理由去颂刘邦之德。

[点评32]重臣尽诛、王子皆杀，欺秦室之心，天下并起。

[点评33]黥布，姓英氏，庐江人，布衣。曾有相士相之，称其“当刑而王”，先受刑后成王，果然。事秦事汉，屡反，一生都没摆脱“反”的命运。

[点评34]“彭越者，昌邑人也，字仲。常渔钜野泽中，为群盗。陈胜、项梁之起，少年或谓越曰：‘诸豪杰相立畔秦，仲可以来，亦效之。’彭越曰：‘两龙方斗，且待之。’”（《史记·魏豹彭越列传》）司马迁之妙笔，确能生花，寥寥数语，已抓住彭越性情。彭越为人反复不定，难驯服，本质上与英布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