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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走着,每走一步,身旁那些师兄弟,包括师父在内,都一个接着一个变得透明,如烟云一般消散。不仅仅是人,就连不远处的房舍屋宇也仿佛在燃烧一般,化作黑色的烟气四散飘飞。最后,一切都化为乌有,天空中是一片混沌如血的鲜红,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道。这是檀阳子熟悉的味道,属于地狱的味道。
那檀玉站在原地,原本清俊的面容一点点扭曲,皮肤下仿佛被油炸一般起了无数水泡,突然间那人体被什么黑色东西撑破了,树枝一样的肢体四下延展开来,如一条巨大的蜈蚣在他面前扭动着。从那密密麻麻的肢体和腿中间,无数眼睛簌簌抖动着盯着他,他听到有声音在他脑中说,“承认吧,你很享受杀死檀真的感觉,所以一开始你才会毫不犹豫的下手。你恨他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夺走了师父对你的爱,夺走了檀玉对你的好,你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你和这个叫观义的和尚没有任何区别!你和我们也没有任何区别!”
檀阳子听着听着,却微微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此时此刻,他那十五岁的身体迅速长高,肩膀变宽,胸膛变得结实宽厚,腰身变得紧窄有力,眉目间描上了坚毅深邃的棱角,那一头青丝也变得雪白,青衣阔袖在他周身弥漫的肃杀之气中翻飞不休。他冷声道,“嫉妒心是再正常不过的情感,也是最容易侵蚀人心的□□,但也不是不能克服。”他双手握住剑柄,脚下用力一踏,整个人凌空跃起,如同一道青虹,“当你拥有了上千年的记忆,看了无数人的生离死别,你就知道自己这点嫉妒是多么可笑了。”
语声落,那剑锋便劈开了迎面扑来的无数荆棘般的手臂,直直刺入那遍生着眼睛的主体之中。棘心鬼发出一声扭曲凄厉的嚎叫,骤然间幻境散却,檀阳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站在观义的禅房外,在他身旁的颜非也睁开了眼睛。而此时,正是阴阳交替的时刻,一切鬼怪都现出了原形。在他们面前哪有什么古槐,有的是数只通天彻地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手臂的棘心鬼。其中最大的那一只仍然在嚎叫着,似乎受伤不轻。
而在那最大的棘心鬼的根部,一个人形与那怪物黑色的身体融化在了一起。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就是观义法师,只是他此时眼神空茫,嘴微微打开,也不知是生是死。
另外两个稍稍小些的棘心鬼怒吼起来,它们的吼声听起来尖细而扭曲,似乎是野兽,又有些像是小孩子的尖叫。它们那如枯枝般密密麻麻的手臂铺天盖地袭来,其中有一多半竟然是冲着颜非去的。檀阳子一把将颜非拉到身后,青铜长剑挥过便斩去了十数只怪手。然而又有铺天盖地的手影从他身后袭来,他再次将颜非护到怀里,长剑如流星飒沓、行云流水。泛着腐臭气味的淡黄色脓血横飞,但都被他巧妙地避过,甚至还用阔袖帮颜非挡住了一两滴,将那红衣少年护得滴水不漏。
而颜非倒也不见害怕的神色,任由他的师父将他推来拉去,两个人简直如同在翩然起舞一般。他望着檀阳子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他那弥漫着煞气的冰冷双眼,觑着他那翩若惊鸿的挥剑动作和那如白练飞旋的白发,竟然不知不觉间有些看呆了。
【师父就算砍人的时候都这么帅……】
“颜非!你发什么呆!”檀阳子的一声厉喝将他从花痴的深渊里拉回现实。对了,他还要帮忙抓住面前这三只超大毛毛虫呢。
“就是现在!”檀阳子一个旋身而起,口念咒语,青色光芒从他的剑身暴涨,隐隐有咒符在他身后闪现。他这势若千钧的一剑,直刺那最大的棘心鬼。两旁的棘心鬼的所有触手都冲着他拥挤过去,那原本护着观义的密不透风的屏障也因此散掉了。
颜非借此机会大步冲了过去,手中油纸伞飒然张开,那上面点着数朵凄艳蜷曲的曼珠沙华,伞柄上系着的引魂铃发出阵阵幽魅渺远的声响。他来到那几乎已经与怪虫的黑色身体融为一体的观义法师身前,用比一般的油纸伞大上一倍的伞盖将他二人罩住,另一只手将那伞柄上的渡魂铃解下来,放在观义耳边有节律地摇着,同时口中呢喃有声。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原本黑色的瞳仁中却弥漫着一片血红,而那观义的眼中也同样浮起一片红色来。
在空中,檀阳子周身燃起青色的火焰。他这一剑名为无常送葬,是十分狠厉的一招,若是成功地刺中鬼怪的命门甚至可以将之斩杀。但是檀阳子并不打算杀了这三只棘心鬼,毕竟他们在地狱的寿数还未尽,就算死去也还是会再次转生入地狱道中继续受罚,而他自己也很可能被上头处分。专业的青无常出手总是有分寸,而他作为一个没有红无常独行了三百年的资深青无常,更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的身上和剑上的地狱之火烈烈呼啸,所过之处那些企图拦截他的棘刺都化成了碳灰四下飞散,那青色映着他冷峻的面容,如修罗一般阴森鬼魅。那剑锋披荆斩棘,直直刺入棘心鬼巨大而坚硬的身躯之中,一声恐怖的咆哮撼动了整个汴梁。
只是这鬼怪的悲号只有一些天生听力比较敏感的人类可以听见,否则对于一般人来说,他们只是觉得今夜的风刮得格外狂烈,隐隐像是鬼哭狼嚎一般。
然而在剑锋刺入那棘心鬼身体的一瞬,檀阳子感到一些不对的地方。可是还不等他反应,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顺着那斩业剑蔓延上来,手上一阵剧痛,仿佛被刀割裂一般的痛苦。檀阳子痛呼一声,欲要松手,却惊觉手被那极寒的气息牢牢黏在了青铜剑上,一些青蓝色的细线顺着他的手指一点点顺着手臂攀爬上来。
那棘心鬼被刺中的地方燃起靛蓝色的灼目光芒,隐隐凝结成了一朵青色莲花的形状。
优钵罗花!
檀阳子心中一凛。怪不得这棘心鬼之前制造的幻境那么强,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长到这么大。原来他身上竟有这离恨天上才会有的法宝。只是这天界才会有的七宝之一怎么会落在地狱道的鬼手里,又怎么可能为鬼所用?
然而此时情况不甚妙了。他们鬼最怕神仙的法宝,就算他是个鬼差,与一般的鬼有些区别,但对于像优钵罗花这样就算在离恨天也算是珍奇圣物的法宝也是无计可施。一种久违的惶恐袭上心头,久远以前不堪的记忆复又浮现在脑海了。
那红衣的身影在一片灼目的圣光之中,倏忽之间就化作了飞散的烟尘……
他用力掰着自己的手指,皮肉撕裂的剧痛传来也无暇顾及。然而此时四周的棘刺已经重重将他包围,几条灵敏的手臂已经灵蛇一般卷住了他的腰身,另一些分别缠住了他的两条腿,就连左手手腕也被重重缠住拉开。他整个人悬在空中,被那些棘刺般的手臂缠得动弹不得,右手仍然被黏在剑柄上,那些青蓝纹路已经迅速蔓延到了他的肩膀,开始爬上他的脖颈。他的整条右臂已经没有知觉了。
他听到那棘心鬼的声音在他脑中说,“不过是和我一样的地狱厉鬼,逞什么威风!哼!你们这些天庭的走狗却怕天庭的东西,真是笑话!”
檀阳子强忍痛楚,冷声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优钵罗花?”而且为什么他会不怕天庭的法宝?
“哈哈哈哈,从哪里得到并不重要,反正你也快要死了。你们青无常为了讨好那些神仙,以第八识铸成斩业剑换得无尽寿命,死后却没办□□回,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怎么样?现在怕不怕?”
那些缠在他腰间的手臂勒得越来越紧,另人呼吸困难。檀阳子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冷静。现在颜非在观义的梦境里试图说服对方醒过来,而这棘心鬼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他必须为颜非争取更多时间。于是他用沉稳平静的声音说道,“就算我死了,也会有其他的青红无常来捉你。你若是杀了我,他们再见到你,就有直接斩杀你的权利。就为了在人间贪图几天的享乐,背上更多的罪业,死后也只会再次转生在地狱道中,值得么?”
“你也曾经是个地狱中的鬼,又已经见过人间和地狱的区别,难道你不知道值不值得?”那怪物粗哑地冷笑着,笑声中却带着疯狂和悲凉,“我已经活了五百年了!在那种地方活了五百年了!凭什么?!凭什么他们神仙和人就可以住在这样好的世界,我们却要呆在那连水喝下去都会烧烂喉咙的地方!”
檀阳子其实理解他的心情。他理解所有那些不择手段逃离地狱,哪怕不惜造下更多恶业、增加自己在地狱中受苦的时间的厉鬼的心情。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为了能够离开那个地方,能有机会在人间得到一丝喘息,才会连自己的第八识都出卖了。这或许听上去很蠢,但是没有去过地狱的人,永远无法想象那里面有多可怕。
很多的神话故事中总说,生前不做好事,死后下了地狱,会有小鬼将你扔进油锅,或将你推上刀山,或将你的舌头活生生□□,或将你绑在烧得通红的铁柱上炙烤。但其实,地狱中没有那么多专职折磨你的小鬼。那里的众生也和人一样是进入轮回后被生出来的。只不过人是胎生,而地狱道中的鬼则是卵生。只不过生他们的父母并不会抚养他们,通常只会将卵生在一个叫血池的地方,任由它自己孵化。
地狱很大,里面鬼口众多,但是资源极度匮乏。他们的水都如硫酸一般,会烧烂喉咙和肠胃。他们的土地贫瘠,只会生出尖锐如刀的荆棘,却长不出可以吃的粮食,甚至连草都是十分少见的稀罕物,可以当做宝贝卖出大价钱的。能吃的都是地里挖出的蛆虫秽物、或是相互残杀吃对方的尸体。他们的气温不是热到身体会碳化烧焦,就是冷到连手指都会掉下来,没有一分一刻是舒适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鬼与鬼之间只有吃与被吃的关系。就算有一些鬼国,也不过是一些比较强大的鬼给予一些比较贫弱的鬼庇护,而贫弱的鬼便要为那些强大的鬼猎杀他国的鬼来吃。有些鬼谷国还有特定的节日,这些节日里国内凡是那些孱弱的、身上有残缺的、或是年迈年幼的弱者都可以被任意猎杀,烹煮成大餐供各个城镇的众鬼分享,名曰饕餮节。这里没有亲情、友情或爱情这样奢侈的东西。上一秒还与你称兄道弟的朋友,下一秒就有可能咬断你的脖子。抢劫、偷盗、欺诈、强|奸这样的事更是如家常便饭,每一天都生活在饥饿、杀戮、痛楚和恐惧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只能一人踽踽独行,不可能找到同伴。
偏偏地狱道中的众生寿命极长,很多罪孽最重的鬼寿命几乎与神仙一般长久。漫长的生命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为了活下去造更多的罪业,可活下去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更多的痛苦吗?可是自杀也是不行的,因为自杀也是罪孽,妄图逃离惩罚的罪孽。死后不过是去黄泉路走一遭,最后还是要回到地狱道中来,甚至寿命比之前更长久。
那是一个无法逃离的可怕地方。一旦进入,无有出期。
他当时在地狱中只有不到五百年的服刑时间,但才过了一百年,他便忍不下去了,用永生的第八识换来了现在穿梭于地狱和人间的权利。但与此同时,他知道自己也从此再也无法真正的离开地狱了。
饮鸩止渴,也不过是绝望中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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