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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玄渊回来,却难得的没见到映寒。曼娑已经坐完了一天的功课,照例在堂前坐着喝茶看经。
多日来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姑娘同进同出,此时见少了一个,玄渊就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曼娑见他回来了,也不起身。玄渊自己走到屋外的水缸前,用手捧了水往脸上泼了两把,才走进厅堂里,在曼娑对面隔着桌子坐了下来。
曼娑又缓缓地翻过一页经书。
玄渊伸出一只手,按住了曼娑翻书的手。曼娑才抬起头来,宁静地看着他。
玄渊说:“我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明日,最晚后天,就要出发回海寨了。”
曼娑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看书。
玄渊一把从她手中夺走了书,说道:“所以呢,你到底跟不跟我回海寨?嗯?”说着,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曼娑细细地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只是神情中的清宁已经代表了她的回答。
玄渊早就料到她的主意是要留在大城了,见她如此,便点点头,也不劝了,有点不舍得地慢声说:“我下次再来大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若是需要什么或者有什么为难事,托人给我捎个话,我只要人在海寨,十日之内一定来。”
玄渊此次来大城,本来是要接上曼娑一起回海寨的。
按照密宗双修的戒律,作明妃的女子年纪必须在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今年,曼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她留在大城,孤零零的一个人,做不了明妃,未来的日子真地就是青灯古佛,念经坐禅了。
玄渊本打定了主意要将她接回海寨,跟着自己也行,想要找个她喜欢的老实可靠的男子嫁了也好,甚至独自修行也罢,至少看得见她过的好不好,有什么事,都好照顾周全。
可是此次到了大城,自从第一天就被曼娑拒之门外之后,仿佛有了什么默契似的,玄渊再没有晚上去找过曼娑。曼娑自然更不会主动找他。两个人多年的关系,好像突然就走到了一个分水岭,自然而然的,这条河就转了向,回不去了。
当然舍不得,也有不甘心,可是这茫茫人世,浩瀚南海,世事变迁,人情冷暖,两个人的生命中都遇到过很多人,走着走着就淡了,淡着淡着就散了。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也没有不散的宴席。两人之间不用说什么,心里却都明白的。不论原来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后就是姐姐弟弟了,那自然是因为心里还是真的在意对方的,把彼此当成了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能就是如曼娑所说的,玄渊长大了。两人有缘相识,相扶相携走了一程,她能给玄渊的陪伴只能到此为止了。以后玄渊的人生,要换个人来陪了。她跟着回去海寨,自己也尴尬,玄渊也难受,那未来要陪着玄渊的人更是难作。
就这样吧。
玄渊走出这小小的前厅,临出门前,还是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看了看慈目低垂的曼娑。她此时已合上了经书,手中握着一串蜜蜡佛珠,每诵一句度母心咒,便静静地用手指拨掉一颗珠子。时间一下子就慢了下去,慢得仿佛静止了一般,夕阳的光芒将曼娑和那晶莹滑润的珠子都映得剔透,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真地宛如圣洁的度母。
玄渊眼内一热,嘴唇紧抿,终于走了出去。
屋内,曼娑缓缓地张开眼睛,看着手中的佛珠,露出一丝微笑。
当年认识玄渊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那个身受重创,刀伤入腹的少年,是那么孤苦无依,戾气深重,疗伤的时候,甚至不肯好好配合。想来因为没能与家人和百姓同生共死,他屡屡冒险犯难,无不带着自虐似的悔恨和自杀式的凶狠。而这么多年来,她看着他从一个莽撞少年逐渐长成沉稳青年,这期间劝他放下了屠刀,又督促他多与那邵大人读书学史,开阔心胸,深邃见识,只怕如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轻易发怒作狠的了。
曼娑微笑,这世间万事,不论是一朵云掠过深渊,还是一片树叶随风飘落,皆是佛祖的安排。她是转世的明妃,来到这世间,点恶为善,将恶魔化成金刚,本就是她的责任和功德。只是,佛祖啊,你可想过,明妃的化身原本也是世间的普通女子,她的心里,除了佛法/轮回,也是有情有爱的啊。
这一场相逢,不只是给玄渊的,也是给她的劫难和修炼呢。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曼娑再次垂下眼去,口中诵咒之声又起,延绵不绝。
映寒也是才知道他们要走了。
临近傍晚,她正在帮曼娑抄着一部《无量寿经》,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夕阳的光亮,长长的影子一直投射到她笔端下。一抬起头来就看到玄渊背着光站在屋前,飞快地说:“丫头,你还缺什么东西,明天再上街去买买,咱们后天一早出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玄渊不叫她邵小姐了,也不叫她的名字,直接管她叫丫头。虽然猛一听有点奇怪,但映寒仔细想想,这称呼倒真地再适合不过了,透着点亲热,却不狎昵,有点不正经,实际上却毫无邪念。特别适合陈玄渊,也特别适合她。
映寒听了这句话,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一呆,陈玄渊就已经消失了。笔尖滴落了一滴墨,正洇在纸上,她喃喃地说:“可是,可是曼娑姐姐的经,我还没抄完呢……”
玄渊已经走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映寒用笔杆杵着下巴,蔓草已不动声色帮她地换了一张新纸,问道:“小姐,你发什么愣呢?”
映寒反应过来,嫣然一笑,又低下头去继续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地抄经,发丝垂落在腮边,闪烁着光芒。
夕阳渐渐落下去了,天色已经有点暗,蔓草在旁边点了灯,摆在桌上,突然叹了口气,问:“小姐,到了这暹罗,我都已经觉得够远了,简直是到了天边边上。您真地还要跟着他们走下去吗?”
映寒点点头。
蔓草嗫喏着:“那,那,表姑爷怎么办?你这是不打算回去嫁人了吗?”
映寒愣了愣神,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蔓草,突然说:“难道作女子的,这辈子只能等着嫁人吗?”
蔓草当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心内吃惊,说:“不嫁人,那不只能作姑子吗?就像这曼娑姑娘一样。”紧接着就慌了神:“小姐,难道你真地打算这辈子都不嫁人了?你要出家?”
映寒含笑地瞅着蔓草,说:“我若是真地这么想呢?”
蔓草瞪着溜圆的眼睛,呆愣了半天,突然也笑了:“那自然小姐去哪儿我去哪儿。您若是当了姑子,我就当个小尼姑去!”
玄渊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刚刚说完那句话,就转了个身,在映寒屋门旁的廊下坐了,从地上拔了根草,含在嘴里,悠闲又怅惘地看着夕阳晚霞,脑子里难得的放空了片刻,此时听到屋内的两个姑娘居然唧唧喳喳说着什么要和曼娑一样出家,突然就意味深长地笑了,凤眼狭着,想:看来,这丫头心里终于把她那个白衣服神仙哥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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