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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价值（第2页）
“从朱规死讯传开的时候，一路上有多不太平你是知道的，你这几位捕头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而白云城这些人，如果不是看上你空出来供奉的位置，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出面参与。”
“简直胡闹。”程小盼摇了摇头，转身退出了大堂。
能走多远？
这种问题通常不在李千帆的考虑范围之内，瞻前顾后不是他的性格，无论何时，去做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若非如此，代理堂主又怎会是他来做呢？
四
次日，日三竿时。
程小盼骑着一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梅花鹿晃晃悠悠的赶过来的时候，李千帆已经站在门前准备出发了。
堂内如判官一般的书吏呈了卷宗上前，墨迹鲜艳。
“四方的分堂的往来印信以及暗线每日所监，均已整理完毕，应无遗漏。”书吏低声禀报。
程小盼接过卷宗，大声的朗读起来。
方少初，朱规：三月初七天牢行窃。三月十六只身投案，定于三月二十九处斩。
三月二十九法场变故，朱规屠尽全场，死于桃花枪，手下四灵官与方少初踪迹不祥。
白衫水，唐关：三月十五于塞外清静山接刑堂印信，往大沙漠追捕方少初，三月十六后踪迹不详。
三月二十九，死于李府门前，白衫水死于大搜魂手，唐关死于梨花钉。李府当日赏花祭祖，全府亲见。
慕容珏：三月十五于兰州府接刑堂印信，往江南风波楼追捕方少初，三月十六后踪迹不详，三月二十二入富贵镇。
三月二十九死于沙漠入口。富贵镇老何为其置办行囊，又亲见尸身。
李红袍：三月十五于江南凤尾帮接刑堂印信，往关东李府追捕方少初，三月十六后踪迹不详。
三十二十九，被慕容炼心斩杀。慕容炼心理应见过，凤尾帮中暗探见得尸身。
程小盼小心翼翼的叠起了验视卷宗，收入怀中问道：“却不知遗体何在？”
书吏上前回话：“朱规遗体验视完毕，已入殓，其他四位，收在各部分堂。”
程小盼问李千帆：“李先生，千帆堂主，那么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一遭呢？”
“去江南。”李千帆说道，“风波楼是个好地方，有凶徒尚在，有动机可寻，此时江南的鲈鱼也正美味。”
“你说的都对，只是有一点。”
“什么？”
“我不敢。”
五
古灵精怪又心思缜密的程小盼终究还是忽略了一件事情，一件极其普通而简单的事情。
四灵官虽然不是名人，可作为朱规的轿夫，三十年的光阴早已让他们对这件事熟能生巧，甚至在百般无聊之际研究出了一种极其迅捷而持久的方式。
四灵官带着重伤的方少初，自出了法场，便奔向西北。
轿是轻轿，路是熟路，四灵官本就是西北人，脚程竟是不输大部分的轻骑快马。
所以当程小盼和李千帆还在京城梳理消息的那个傍晚，方少初就已经到了富贵镇。
时间不光是朱规传递信息的关键，也是四灵官活下来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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