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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变得惊慌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疫病?!”
“族长,你不会是在逗我们玩吧?这不好玩啊……”
“真是疫病吗?”
面对所有人的质问,柏木摆出了一张脸,上面写着四个字:无可奉告,便一言不发,撸着怀里的兔子玩去了。
他那副模样,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也不紧张似的。
换作别人看到自家族长,这幅样子,定然会怀疑,族长是在逗他们玩。
但白狮族的人,却不敢这么想。
柏木一向就是这样,吊儿郎当的,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以往族内长辈死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他们自然不能指望从柏木的神情中,看出来什么端倪。
然而,柏木往往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证明事情没那么简单。
所有白狮族的人,几乎都认定了,族群内真的爆发了疫病,一个个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那些人又是哭又是喊,又是要收拾东西走人似的,龙涣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撸兔子的柏木,用脚尖踹了踹他的小腿,“你这个族长,平时都这么对你的族人?他们竟然没把你这个族长换掉?”
柏木压根不在乎龙涣的阴阳怪气似的,被踹了一脚,他也只是往回收了收小腿,继续惬意地撸兔子,顺便回答了一发:“要是他们乐意,我可巴不得呢。”
龙涣黑着脸,“你这样的族长,我真是头一次见。”
其他部落的人,但凡是做了族长,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做出好事,让族人们认同,可以一直做下去。
族长可是唯一一个,可以享受族群内所有便利的人。
柏木却好像都不在乎。
闻言,他反唇相讥:“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大祭司。你的伴侣自己在里面,你心里早就担心死了吧?还有心情在这跟我闲聊?看来,你也没那么喜欢你的伴侣吧?”
龙涣冷冷地看他。
柏木好像没看见他的死亡凝视,“还是说,你心里其实紧张死了,但不想让我看出来你那么紧张,才在这拉我闲聊?”
龙涣:“……”
这人从小到大,就一个样,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龙涣一点都不想再跟他说话,他本来想看白狮族的人已经彻底慌乱疯狂了,好意让柏木安抚一下自己的族人,免得疫病还没扩散,白狮族就先内乱了。
可这丫的一点都不领情。
他懒得再说,索性转过身去,盯着洞穴口看,宛若一块望妻石似的。
柏木见状,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撸着兔子的耳朵,眯着眼,晒着傍晚的夕阳,他那模样别提多惬意了。
而站在他旁边的龙涣,从眉眼到身姿再到气质,整个人就透露出来个词:焦灼、不安。
和柏木的闲适,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样截然不同的对比,一直维持到了子夜。
夜色笼罩着大地,白狮族人在躁动了大半天后,大约是被柏木的情绪感染,也有可能是没得到柏木这边的确凿消息,他们逐渐安静下来,各自回了各自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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