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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投身进去之前,他想见一次喻瑶,面对面的,哪怕就只看她一眼。
那个傍晚,他穿了最正式的西装,准备她会喜欢的花,每一样菜自己亲手去做,但喻瑶并没有来见他。
是啊,他是个恶名昭著,人人避之不及的邪魔恶鬼,想见她的渴望,对她来说只有冒犯和排斥。
他等到天黑,知道喻瑶不会来了,带着那束花,去了喻瑶的楼下。
这套房子很旧,很小,但他知道,喻瑶住惯了舍不得搬,那是她的家。
他在楼下望着那扇偷偷看过无数次的窗口,甚至坐在昏黑车里,见到她牵着芒果下楼,亲昵地摸它下巴,对它笑。
做一只狗多好。
如果能在她身边,跟她回到同一个家门,被她喜欢宠爱,是狗也好。
他留到深夜,窗口的灯熄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风里,隔着几层楼的距离,他捧着那束花,默默守了整晚。
天快亮时,他把花轻轻放在喻瑶单元门外的捐助柜旁边,一声不响离开,换上他最放肆张扬的面孔,走进他的战场。
即使这个战场不被喻瑶知晓,如果他不能脱身,证据拿到了,也只是通过他身边某个人去澄清真相,喻瑶再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没关系,就永远作为一个她童年里失败的治愈对象,一个对她心有歹念的纨绔二世祖,一个生死都与她无关的人,也很好。
容野靠在喻瑶膝盖上,牙齿咬出微微的锈气。
那场斗争他没输,拿到了证据,也成功把过于袒护儿子孙子的容绍良算计进去,被急于篡位的父子俩注射了跟他同样的药。
唯一的意外,是他有计划地离开时发生严重车祸,没有到达自己预设的地点,药效提前发作,他伤痕累累,一片空白,所有能力和记忆迅速消退,最后执念一样刻在脑子里的,只有一个喻瑶。
那夜暴雨,他又痛又冷,忘记全世界,唯独想要一个渴求了快二十年的怀抱。
现在……
容野睁开眼。
大部分证据在他手里,容家父子多半以为他死了,把集团内部搞得狼藉,容绍良如他所料还活着,老狐狸也应该恢复过来有所动作,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他。
他还没有为瑶瑶报仇,解脱她心里的负担,容绍良的威胁仍在,跟他的亲密关系,只会给瑶瑶带来危机。
他必须回到容家铲除一切,在那之前,他哪有资格……当着她的面,说出自己是谁。
让她心爱的诺诺消失,她也许会更憎恶他。
他想自私地偷几天幸福,再索取一点她的爱。
“居然还不回答,”喻瑶难以置信地抬起他下巴,手指有意无意按到他唇边,“不想结婚了?那我可反悔了。”
容野张口,含住她伸过来的,温热的指尖。
喻瑶心一跳,被烫到似的抽出来,却看到白皙上沾着一点血丝。
“怎么破了?”
她拧眉,赶紧摸他发凉的唇瓣查看伤口,没找到,于是手捏着他脸颊,迫他张开,她另一只手本想稍稍触碰他舌尖,看是不是哪里咬破了,没想到刚一贴过去,又被他裹住,含着,甚至若有若无地轻卷厮磨。
喻瑶脊背泛起酥麻,呼吸渐重,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手指,拨弄他口中灵活的湿滑。
这动作实在太色气,她嗓音混了砂质“知道了……想接吻是不是,不亲就不肯说话。”
喻瑶抽出手“过来,抬头。”
容野顺从地抬脸,眼眸半垂,单手搭住她纤细的后颈,一个抬高,一个俯身,热烫和湿凉相碰,失控地辗转纠缠。
“好了……”喻瑶胸口起伏,伏在他耳边,“要接吻,给你。”
容野盯着她“还要你睡我,瑶瑶给吗?”
喻瑶抚摸他额角,拖着长音说“现在不行,等晚上……”
他把她拉到地上,圈进怀里,眸中是暴烈的深黑,红艳的唇却用着诺诺的语气,厮磨着她,纯挚又暗哑地问“我想要一辈子白头到老,少一分钟都不行,瑶瑶也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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