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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娘微探头凑近,瞧着沈如溪带有怨气的小脸,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哎哟哟,沈娘,你那男人可是个实打实的老实人,就算挑着粪也不会偷吃的。”
“张大娘,你可不能看在他救了您儿子的份上,就如此偏颇。”
“不不不,那日你男人将我儿子送到医馆时,听到大夫说暂时无碍就拔腿就跑,说是要帮他家娘子搬坛子呢。”张大娘说着的时候就捂嘴偷笑开来。
沈如溪想起那日钟习川那个满头大汗的模样,心中隐隐生出一点甜,可嘴上还是说道“张大娘,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好好好,诶?你们家这么吃萝卜呢?我那院中有,我这就拿去。”
沈如溪将张大娘给按回原位,微笑说道“张大娘,我这萝卜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吃,不知你们这可有人做这种酸辣味的腌萝卜?”
“腌萝卜?这倒没有听过,怪新鲜的。”张大娘往那一盆白萝卜看去,就快将它盯得两眼猫光。
“到时候你尽管尝尝,对了张大娘,如果我想到街上摆摊位去,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就像交钱啊之类的?”
“那没有的事,咱城里的可不比州府上头那般严格,毕竟这年头讨个活路不简单。你尽管到街上去摆,不挡着道,谁敢说你个不是。”
沈如溪点了下头,这还想继续问下去,就听到隔壁那屋一男的使劲嚷嚷。
她还未来得及听得清说的是什么,张大娘就应了去,“饿了就自己做饭,嚷嚷什么的,老娘还懒得伺候你。”
嘴上虽是这般说,可张大娘还是起了身,笑说道“这俩媳妇昨日到寺庙里头去祈福,这会还没回来,那我先回去啦,有空再聊。”
沈如溪也站了起来,随着张大娘到门口去,微笑道“那是自然,回去吧,你男人紧张呢。”
“少打趣老娘,走了。”
“嗯嗯~”沈如溪没想到竟遇到这么一个与自己有缘的人,张大娘的性格与她甚是投契,还真的感谢钟习川那木头做的善事。
这刚想起钟习川,她就往巷口望去,可丝毫不见其人影,于是就回屋里边去。
此时的萝卜已经腌制出水,沈如溪将水给倒掉,留下萝卜晾干。然后将几块生姜洗净切块摆在旁边晾干。
“阿娘,阿爹去哪了?”
“你找他有何事?”
“我不认识这字,就想问问他。”
“给阿娘瞧瞧。”沈如溪将手给擦干,接过钟浩文递来的纸,“这个由三个水字组成的就叫作淼(ia),水面广阔、浩荡的意思。
由四个水字组成的就叫作?(a
),由于水多,都漫出来了,所以是发大水的意思。”
钟浩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沈如溪,他觉得阿娘自从那次病倒之后就愈发厉害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连骂起人来也有理有条,与以往唯唯诺诺完全不同。
“怎么?阿娘说到底可是沈家的女儿,以前不过是藏着掖着罢了,现如今从阎罗王那里走了一趟回来,你还想阿娘像以前那样任人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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