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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这样撞可撞不死,反而留下疤,难再嫁。”沈如溪说完就转向钟习川‘嘀咕’道:“这本来掉了牙就难看,还要毁容,谁能看上她?”
钟梨儿听这话差点一滑就撞到墙上去,幸好往前伸手撑住,要不然真就毁容了,“沈、如、溪,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沈如溪笑道:“你要报应是吧?巧了,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我已经大发慈悲将你对族长的‘敬畏之语’给传回乡下,日后你可享尽福气,不必感谢我。”
“请沈娘给些时间我拟休妻书。”
“郎君!”
“不必,牙子已经替你拟好,只需签字就可。一份休妻书,一份保证书,保证你在这宅子里安守本分,不与外人勾搭,违者生死不论。”
沈如溪示意牙子准备好红印和毛笔,紧接道:“陈老板可以花时间慢慢想,只不过你迟一点,你那所谓的妻子老丈就晚一点回乡,天色不早,他们还要走回去呢。”
她要将他们一家四口所受过的屈辱一笔笔都还回去。
钟习川捏了捏沈如溪的小手,他可是听钟思思说在他离开的那段时日,这家子就是拟好休妻书给她签,若是当时沈如溪当真签了,那他该怎么办?
他会疯,他定会悍然不顾将这家子给毁个干净。
陈咚走到牙子面前,将拇指按下红印,正要往纸上按去。
“郎君不要,不要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们回乡下一样有作为的,我定会对你百依百顺,一定会的。”
“没了钱,你还会对我好吗?别忘了,你当初图我什么?”陈咚直往休妻书和保证书按去。
木已成舟,大局已定,钟梨儿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倒在地,没了,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沈如溪看向这才慢吞吞走出来的钟林氏,钟李氏以及钟富贵,“既如此,你们这家子就拿着休妻书走回乡吧,劳烦两位看守的大哥留意着点,可切勿让他们逃了去。”
两位负责看守的即刻拎起朴刀架到肩上,恶狠狠地催促他们上路。
钟林氏将钟老头子给扶起,钟李氏和钟富贵挑些轻而小件的东西背在肩上,钟梨儿一开始还不愿走,可当朴刀亮到她面前来的时候,她灰溜溜地爬起身往外走。
当她满怀恨意经过沈如溪旁边的时候,沈如溪一手将她给拉住,轻声道:“我说过,会让你身败名裂地离开,你可记住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要是你敢再兴风作浪,下一次拿的,就是你的命。”说罢就将手放开。
钟梨儿的身上顿生出一股寒意,她一边走一边怯怯回头看沈如溪,如果当初她不将关系搞得这么僵,那么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只可惜,这世界没有如果。
清理完这家子的事,沈如溪和钟习川已是疲惫不堪,两人回到后院就洗漱一番赶紧歇下。
半夜。
‘啊——’
沈如溪被身旁之人的叫喊声给惊醒,小心脏直窜天灵盖‘砰砰砰’作响,她连忙轻揉住自己的耳朵冷静下来,再看向旁边那双眼紧闭、嘴巴呢喃的钟习川。
原来是他在做噩梦。
“夫人?没事吧?”桃茗亦是听到了叫声,所以连忙来到他们房前询问。
“没事,做噩梦了,你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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