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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广电大的后山,那片草木之间,有两棵海棠树。
每年花开的日子里,满树的枝丫上,总是有粉红可人的骨朵,再过一些时间,渐渐变成白里微微淡粉的花朵时,那粉红与叶的碧绿互相衬托,令人神情气爽,不免心生爱意;
那些花朵点缀枝叶其上,犹如锦缎添上重彩,而繁茂呢枝叶,则像瀑布,淡化了大学三年里夏季的色彩。
海棠花向来准时,仿佛专门为不日到来的落花,而毫无保留地、充分地,开放着。
这两棵海棠,其实我连续关注了三年,已摸清楚了每年开花的时间规律,花的质量,与每一年四五月的气候温度有关。
若天气没有意外的话,一到四五月份,颗颗粉红色的骨朵就会挂满树,不超过几日,花骨朵们陆续舒展开了花糖,渐渐漫出一片白色的花海。
海棠盛放时,从眼睛到内心的感觉是舒适之美。
而盛放前的含苞欲放,如少年阳光纯真的笑脸,是记忆中一次又一次的青春滋味。
程唯翰2010年4月写过的“青春”,就是萌生于这两棵海棠。
今年,g阳地区,仅仅因为几天的绵绵细雨,竟让我感觉犹如出现啦倒春寒一般的冷意。
面对气候,植物比人更敏感。
面对细节,人比植物更脆弱。
这一次的海棠花晚开了四、五天。
尽管这个春季里时起时落的小雨依旧。
影响着日常生活,程唯翰还是抽时间,打算带着一伊去后山那颗海棠花前拍一些照片。
一方面,他喜欢那把两棵海棠花,一方面,因为他深爱一伊。
他想把他们在一起的大学时间记录在那些光影里,而最重要的,他觉得,一伊是他青春里盛开的海棠,他想在最美的年纪里,记录这一切,保留着这一点一滴的回忆。
教学楼前,一个熟悉的倩影出现在程唯翰面前,从一伊脸上的那个犹如小媳妇般的微怒表情看出,显然她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其实,程唯翰在老远就看到了一伊,此刻她那张清秀的脸上,残留着还没来得及收敛的欣喜与左顾右盼,见程唯翰走出大门,她忙迎了上来。
她说,
“狗子,你让我好等啊,翅膀硬了哦,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等这么久。
边说边用滑稽的姿势冲了过来,一把挽住了程唯翰的手臂,还不忘往他胸膛来上两拳。
“下次准时点,虽说我都会在这等你,不过等人的感觉真的不好,听到没?”
程唯翰用手拍了拍一伊的小脑袋,用温柔的语气说道,“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充电嘛,我也让你在寝室等我,谁知道你这傻丫头,竟跑出来了。”
一伊用一双自以为通透一切的眼神打量他,
“咦,我主动等你,你还不乐意呀,哈哈哈”
“别,我可没说,我乐意,咋能不乐意呢!”程唯翰立马改口,一幅十分欠抽的模样。
两人就这样慢慢走在通往后山的路上,那一天,一伊一件淡绿色的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的t恤,整个人在那天的天气下,显得十分灵动而又充满着独特的青春气息。
见程唯翰一直看她,她的脸上越泛红晕。
“看啥呢狗子”
“我脸上有东西吗。”
一伊连忙用手摸了摸脸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没呢,我就想看看你。”
“我感觉怎么看都不够。”
“一伊,你怎么这样好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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