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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司昶想起他和玄英临来牧海前,他书案上放着的地图,神界赫然在列,难道神界真的会因为魔尊而动荡吗?
古州看了看崇霜,叹了口气:“天意难违,此番下界我会带着崇霜留在人间,大难将倾,等风平浪静后我们再做打算。”
“是因为阿观吗?”
“是,也不是,他必会卷入漩涡之中,你、南无观、神尊、十二战神,甚至各界都不会幸免,至于最后谁生谁死——难以定夺啊!”
司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坐上神位时正是太平年间,这么多年来,除了去镇压蠢蠢欲动的妖族外,再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如今告诉他之后会有毁天灭地的灾难,真是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定夺。
“可有什么法子挽救?要不要提前通知神界?”
“万万不可,泄露天机已是变数,你若还大肆宣扬只怕最后会死路一条。至于挽救的法子嘛……”
“还请古州神君赐教。”
古州笑了笑,这幅表情看上去像极了恶作剧:“你从了魔尊,兴许还有变数。”
“什……什么?”
司昶站起身来,把身后的椅子不小心踢翻在地上,弄出的声响颇大,引得玄英和崇霜纷纷向这边看来。
古州示意他稍安勿躁,等他平静些才道:“我并非与你开玩笑,南无观虽是魔可神骨尤在,他身上神魔之气共存,这就是我在第一次看见他身上有魔气而从未声张的原因。”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的心魔,他上次死亡却神魂未灭也是因为心中执念才坚持到现在。”
“对了!他上次死去,是我亲自看着他葬进混沌,为何他又不知不觉的活了过来,还当上了魔尊?神界竟然没有任何人察觉。”
“复活他不过是想要他的躯体,应是没想到南无观虽死不灭,棋差一招啊。”
司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如果有人能在神界的眼皮子底下对魔尊的身体动手脚,不知不觉还能把人复活送到异界,那么此人一定身份莫测。
古州释然的笑了笑:“所以,在前途未卜的现在,你若还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我只是……”
“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并不操心,说白了也只是你们二人的事情,再说了,我想知道什么算一算便能知道了。”
司昶很是无语,古州的脸皮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也逐年增厚。
他想起古州似乎还有事要交代给他:“刚刚您说的有求之事……”
“如若我不在,替我照顾好崇霜。”
“您要去哪?”
“大抵是混沌吧!”
司昶从没想过,有一天古州会死,至少不会这么快。
“难道您预测到的那个灾难,您也会牵涉其中?”
古州杯子里的茶凉了,他却不甚在意,一口饮尽:“我会尽量避免。”
可能不能如愿便要另说了。
再看玄英这边,他本就憋着火等着一会儿找司昶算账,没想到这个没脑子的小神竟然敢坐在他身边絮絮叨叨个没完。
本想着不搭理他,这个人也就停了,哪知道人家独角戏唱的也是一绝。
“你能不能闭嘴?”
崇霜哪里有这个眼色顾及玄英的感受,不大乐意的撇了撇嘴:“你忘啦?当初咱们可是最要好的兄弟!”
“……”
“要不是我,你当初敢一口亲上司君吗?”
听到这个,玄英来了兴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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