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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快剑周奇峰（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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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虚弥剑尖向前就要出招，但见陆菲严厉喝道：“不准动手！！如果要杀，就先杀我！”

“阁主.......”虚弥极度不满。

符玄凡却是仍然维持在原来的姿态，冷着眼看着这一切。

“这场对决取消，虚弥，你先入内吧。”

“算你命大！”虚弥显然气的语气都在颤抖，脸上铁青却还是顺着陆菲的意思收剑回鞘。但符玄凡却开了口：“拔剑吧！杀了我，你才有生存的机会。”

虚弥嘴角浮现出一抹愤怒的笑意，望着符玄凡，昂然以待。陆菲一怔，脸色随即变得惨白：“你......”

“受人之托。”符玄凡缓缓拔剑出鞘。

“在动手之前，先听我说几句话。”陆菲颤声道，“你.......我问你，禅剑呢？”

“送人了。”

“那是.......那是我们......”陆菲强自压抑着愤怒道：“是不是为了黄尚语？”

符玄凡不答，陆菲又道：“当初，你可.......可知道你走以后，发生的变化吗？”陆菲望着符玄凡，又望了虚弥一眼，眼神温柔凄凉，却说不出口。

“你我已经恩断义绝，何必再说这些？”

陆菲一听，眼前一阵昏黑，险些心肺撕裂，霎时几欲掉下泪来，但是还是强自忍住，声音微哽：“好！符玄凡！好！你说的好！你负我二十年，今日见面就是再说这种冷漠无情的话吗？难道你对我的恨还没有消除吗？你......当初我的兄长误会你，但是现在我的兄长已经死了，你不是心胸宽大的男子汉吗？你还在对他的误会念念不忘，你......”

符玄凡只是听着，并未辩解，对当初司马抗误会自己然后与自己决斗的事情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恨过，更没有所谓的化解，但是对整个司马家可以说是毫不关心，没有任何感觉了。符玄凡只是默然道：“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情。”

“那你为何非要杀虚弥不可？”

“我说过了，受人之托。”

“只为了黄尚语一句话？你......你为了黄尚语，连自己.....连自己......”话到嘴边，陆菲陡然感觉到符玄凡没有资格与虚弥相认，改口道，“.....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说完，便伤心难当，泪水已然滑下双颊。

虚弥早已忍耐到极限，道：“阁主，让我杀了这个家伙！！”

“不行！”陆菲仍然严词道。

“你不是说了吗？他是我们的仇家！为何不能杀他？让父亲光明正大的出来与我们母子相认！！”

符玄凡一呆，虚弥是陆菲的儿子。那......符玄凡的脸色也“唰”地一下子变白。虚弥眉眼如画，确实很像陆菲，但是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

符玄凡目不转睛，盯着虚弥半晌，才道：“阁主叫你与我决斗？”

“没错！”

“为什么？”

此时陆菲深吸一口气，道：“好，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了。虚弥，你好好看清楚，这个人，就是你狠心的父亲！”

虚弥一呆，却是倒退了几步，看看符玄凡又看看陆菲，困惑地道：“是他....？”陆菲点了点头，这使虚弥更加不能接受，凝望着符玄凡，突然眼中闪过犹如被背叛的怒火及痛苦，对着陆菲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虚弥发足便奔，长啸着就已奔出竹林之外，瞬间便不见了踪影。竹叶摇曳交错中，还回荡着一声声微弱的“为什么......为什么......”声音越来越低微，一直到听不见。

默然伫立许久的二人，符玄凡缓缓抬起头来，直视这陆菲，冷漠的声音中，隐约出现了怒意：“为什么要我们父子相残？”

“为了报仇！”陆菲道，声调已渐渐恢复了平静，“灭掉司马世家的凶手，就是那个戴面具的人，为了取信于他，一定要你们之中其中一人的双手。”

“你还是只想着报仇，我对你太失望了。”符玄凡心寒地说。

“父兄之仇，我不能不报！”

“是吗？那你就如此牺牲我们父子吗？你......你实在太狠毒了！虎毒都不食子，你这样比豺狼还要狠毒！”

符玄凡怒气冲天，愤然拂袖而去，厌恶地再也不看符阁一眼。

陆菲紧紧咬着唇，看着他离去。衣领掩藏的颈子上刀痕鲜明的痛着。然而陆菲的眼中却露出自信与勇气的光辉。

那天陈擎的话语犹在耳际：不必让他们父子相残也能报仇......

陆菲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面具人！你完了！”

虚弥一路急奔，气愤难平，他现在感到越来越不了解陆菲的作风，更不敢相信母亲居然要自己和父亲决斗！这种做法令他心寒也令他困惑。自己自从出生以来便和母亲相依为命，寂寞孤单的一生中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别的亲人，他相信世上所有的人中，只有母亲一个人是真心的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