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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京兆府尹的话,张都头也皱起了眉头。
是啊,这些人要是想要自尽,为何不在他带人去的时候就自尽呢?
一边,传话的狱卒面色淡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刚来牢中的时候,看到死人,他还会害怕,现在早就习以为常了。再说,这些人死了也是解脱了,如果活着,被用刑,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京兆府尹想不通,张都头也想不通,但人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京兆府尹让人不要动这些尸体,提着心又回了宫中。
“你再说一遍?”
皇上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京兆府尹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那些人就都死了?
京兆府尹跪在地上,身上的官服都湿透了,“他们是服毒自尽的,毒药就藏在他们的后槽牙里。”
皇上气的差点掀翻了桌子,“混账,简直就是混账!”
一些市井小民,嘴里竟然藏着毒药,这说明什么,“查,给朕查,如果查不出,你这京兆府尹也不要做了。”
那头。
白衣公子出了京兆府,坐着马车去了侯爷府,见秦侯爷。
示意小厮把抱着的匣子给他,忍不住大笑,“我可真没想到,此生会去京兆府走一圈。”
他是白家之子,往前数二十年,白家在京中可谓是风光无限,只可惜后来出了一场变故,白家逐渐没落,渐渐的没有了以往的名声。
他和秦侯爷也是在机缘巧合下认识的。
秦侯爷笑着摇头,“京兆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还是少去的好。”
白衣公子收了笑,“下次再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你还喊我,我不又去能去一趟?”
秦侯爷无奈,“你呀你。”
“我说……”
白衣公子把扇子放在桌子上,身体朝他那边倾了倾,指着一边放着的匣子,“你这侯府家底不薄啊,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银票。”
都是一千两一张的,这一匣最少有个二三十万两。
秦侯爷打开匣子,把上面的一沓拿下来,让他看清下面的东西。
白衣公子目瞪口呆,“你、你这……”
“我领的是个闲职,一个月的俸禄刚够养活老婆孩子,这府里的开销都是我爹的俸禄管着。”
白衣公子上手把匣子底下的裁成和银票大小一样的纸拿出来,“所以,你就拿了白纸充数。”
“是啊,要不然怎么给你撑起门面?”
“你可真是……”,白衣公子把纸块扔在桌子上,“你就不怕我穿帮了,被人扣住。”
“凭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会被人扣住?”
白衣公子被气笑,“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得,事情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想到了什么,又坐好,“对了,我留了住址,是我家里的,京兆府的人有可能上门。”
“随意他们就好,你不用太过理会。”
白衣公子点头。
一个时辰后,京兆府大牢传出掌柜的和一众伙计集体服毒自尽的消息,京城一片哗然。
福伯也听到了,跑去禀报夏曦。
夏曦听完,也是微微一愣。
她倒是没有想到,静候竟然如此狠辣,让掌柜的和伙计们预先藏了毒药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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