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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酒神因子（第2页）

世界上的巧合有很多，但巧合得过头，自然而然是人为造成。

等到他拿到监控视频，布鲁斯便完全明白，这一切都是猫头鹰的阴谋，而小丑和稻草人，恐怕只是臭味相投，他了解自己的老对手，也了解猫头鹰法庭，这才是真正的机缘巧合。

就算是现在，他也不信任艾达，不如说，黑暗骑士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只信服自己的眼睛，只有他亲眼所见，否则，任何也无法动摇他的意见。

到达蝙蝠洞的布鲁斯第一时间想要找到阿尔弗雷德，作为前英国特工的阿尔弗雷德已从事韦恩家管家数年，但小丑过于阴晴不定，就连蝙蝠侠也感到棘手。

现场没有血迹，这应该算是不信中的万幸。

总结一下——现在失踪的人：阿尔弗雷德、史蒂芬妮、军|械库、戈登夫人。

他竭力把脊椎撑直，将蝙蝠电脑前的椅子扶正，在电脑前进行分屏操作，一边是哥谭的监控，一边则是市民的血液分析，布鲁斯制造出了多种笑气病毒的解药，可没有一样能够在此时发挥作用……这是新型的。

他摁住自己的眉心，一时之间，蝙蝠洞安静极了，男人的呼吸声在此时显得又重又沉。

仿佛精疲力尽，受尽了世间苦难，他孑身一人，不再压抑自己长期按捺住的情绪，没有吼叫，没有自暴自弃，亦没有叹气，堪堪用最终的力道，充满情绪的拳头，狠狠凿向桌子发出一声“哐”。

桌子凹陷出一个小坑，俨然盛满着黑暗骑士的怒火。

布鲁斯的视点掉小坑中，须臾间，他调整呼吸，松开一直紧攥的右手，进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微弱的蓝光贴黏他的脸颊，印出明暗轮廓。

“滴——”

蝙蝠洞自带的通讯设备响了一声。

来自红罗宾的视频邀请，蝙蝠侠的脸色倏地回复往常，摁下接通键，屏幕中央顷刻弹出少年的脸颊，红罗宾的脸上带着擦伤，声音发哑：

“蝙蝠，我们这里需要帮把手。”他没给蝙蝠侠说话的机会，继而调转摄像头，“我想你得看看这个。”

提姆总是简言意骇，他是家中行事风格最和蝙蝠侠接近的罗宾，能先说重点绝不多提废话。

提姆似乎站在高出，俯视着街景，也齐齐将光景纳入镜头。

雾茫茫之中，微微有猩红跳跃人声鼎沸，有人似乎在欢呼着什么，紧接着，一俩行车撞开烟雾，从灰绿雾气撕出一道红痕口子，披着炽烈火光，缓缓进入视野范畴，一俩俩货车齐刷刷驶在后头，无数跟车的市民受到笑气影响，咧着嘴发出大笑，一声比一声刺耳。

就像是节庆日的花车游|行。

随着花车的接近，布鲁斯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缩紧了一瞬。

花车的装饰一般是根据节日来选择，而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应该是哥谭的苦难日，第一俩车的装饰是一只被装涂成粉红色的巨型恐龙，而布鲁斯很清楚它的来历——蝙蝠洞。

红罗宾适时拉大焦距，画面变得更加清晰，恐龙旁边伫立着小丑，斯文得当的西服和头顶绿发格外分裂，高举着手臂仿佛身处一场盛宴……

随着目光的聚拢，蝙蝠侠注意到粉色恐龙不单单只是一个装饰品，它的肚子中央捆着一个人影，宛如欧洲古船船头雕有专用来守护航运的半神女神像，但这个‘女神’不是雕塑，而是活人。

她垂着脑袋，双脚被捆成一起，双手向两侧平展，松散的黑色鬈搭坠在肩膀，一时间，像是被困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像。

而她过后的行车，基本上也是些蝙蝠洞的收集品，次第被绑在巨型一分硬币上的戈登夫人，另外捆在雕像的捣蛋鬼，以及最后被定在巨型奖杯的阿尔弗雷德……

视角再度切换回红罗宾的脸，提姆皱着眉：“……你应该告诉我们的。”

他指的是什么？

小丑知道基地的位置还是阿尔弗雷德的失踪？

或许两者皆有。

蝙蝠侠保持缄默，红罗宾继续发问：“他为什么又突然不躲起来了？”

布鲁斯已经准备出发了，他坐上蝙蝠车，稍一顿滞，暗地琢磨小丑的心理。这么大张旗鼓的做法只有一个原因……他想让蝙蝠侠去找他。

但是目的——

“滴！”

分析结果的提示音拉回了黑暗骑士的意识。

布鲁斯一目十行，迅速扫干净成分表，近在咫尺的分析报告灼伤了眼睛，黑暗骑士不加犹豫，抬手关掉。

“解药在他的体内。”他拉开手刹，炸响引擎声。

一声轰鸣，蝙蝠车陡然提速，嘭地冲出洞穴。

“在小丑的脊椎里，酒神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