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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穿林拂叶,水榭漫长,这些年的归一山庄犹如蛰伏在庐陵的卧龙,一并庄里也僻静清幽。我闲来无事向家仆打听八卦,家仆倒是热心肠,分毫不避讳地同我说起庄主顾绍桓的旧事。
据他说,这位顾庄主,早年父母在一场家族纷争中双双过世,徒留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彼时顾氏各家皆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都觉得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没有前任家主为他铺路,又能成什么气候。可正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在他二十岁那一年的品剑大会上大放异彩,造出一柄万人称赞的宝剑。听闻当时有幸一睹此剑风采的人,皆言这是把绝世之剑,尤其是拔剑时,剑尖会泛出如幽蓝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
可最让江湖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他铸成的绝世宝剑,却是他的一段情史。家仆说,顾绍桓年轻时风流不羁,是多少貌美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只是这梦中情郎,忽然在某一日收了性子,爱上了一位女子,且一生只娶了这一位夫人,且夫人逝世后并未续弦,膝下只有一位过继的独子顾不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家是武林中最大的世家,族长们自然希望人丁越旺越好,花了不少心思将族中旁系的貌美姑娘引荐给他,却被他一一婉拒。长辈以死相逼都无办法,顾绍桓只会轻飘飘地说一句,那这家主之位换人来做吧。实际上,但凡有人能够胜任,我想各家长辈一定会把顾绍桓赶下台,可惜无论是武功、铸剑或是相剑,除过顾绍桓之外,再无人能替代。
看惯王孙贵族或是多疑,或是多情,能看到这样痴情的顾庄主实在难能可贵,仿佛腐朽泥沼中独自盛开的一枝孤冷素莲,绽放在冰天雪地。我抚平微皱的衣襟唏嘘一阵,转头却看到水廊沿途都挂着与前厅里相同的长轴画卷。
祁颜在其中一幅图景下略略驻足。家仆亦停下脚步,凑过去体贴介绍:“这位便是庄主夫人,我二十年前入庄时,夫人卧病在床,整日闭门不出,后来有幸得见一面,果然如天仙下凡。”末了摇头轻叹,“只可惜天妒红颜,那年深冬降了场大雪,夫人不日后就……到底没有熬过那年冬天。”
二十年?
我怔在原地。
可方才顾绍桓明明说,他妻子去世已有二十三年?
转头见祁颜亦露出疑惑神色,只一瞬又恢复如常,他微挑了眉问道:“哦?可我怎么听说,顾夫人去世已经二十多年了?”
家仆笃定道:“是二十年前,庚寅年,我是夏末入的府,绝不会记错的。”
不是家仆记错,难道是顾绍桓记错了?可他这样爱他的妻子,又怎么会记错?
一只夜鹭点水而过,惊起点点涟漪。我垂眸盯着鞋尖,想,这一遭庐陵之行,恐怕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行过一段抄手游廊,迎面有三人信步走来,为首的着一身素色暗纹长袍,腰间也佩着流云玉佩,想来亦是顾家之人,而后面两位……
引路的家仆适时停下脚步,拱手行礼:“少庄主。”又向身后两人,“三公子,五公子。”
被称为少庄主的顾不忘倒是继承了顾绍桓的衣冠品行,虽不是嫡系血脉,却与顾绍桓的眉眼有三分相似,他先是颇有涵养地拱手拜一拜:“想必二位便是父亲提过的御史大人与秘术师。”又侧身引荐,“这二位也是齐都中人,他乡遇故知,几位在归一山庄相会,也算是缘分。”
这何止是缘分,简直是孽缘。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悠然而立的两人,半天才吐出一句:“三……三公子,五公子。”
祁颜倒是神态自若,仿佛与他们当真是头一遭相识。一一行过见面礼,顾不忘抬眸望一眼夕阳,神色蓦地变得匆匆:“在下还有事要处理,二位,请自便。”说罢拱一拱手带着家仆疾步离去。
游廊一侧是淮湖水畔,偶有水鸟啼鸣,风声清冽。贺连倚摇着折扇,忽然哗啦一收在我头顶轻拍一下:“九丫头,下月术数课要堂测,你还敢跑出宫来,不怕考砸了先生抽你手板?”
贺连倚此人,在他们老贺家排行第三,若说从前向国君提亲时贺连崇只是跟风,那贺连倚绝对是凑热闹的那一位。
折扇不偏不倚砸了正着,我痛呼一声,揉了揉额头道:“三哥的功课与我不相伯仲,不是也跑来这里逍遥。”
贺连倚卡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瞥向祁颜:“日日跟着二哥,越发惯得你没有样子。”
祁颜但笑不语。
果真如顾不忘所说,他乡遇故知该是喜悦心情,我心中却忧虑。祁颜是奉旨查案,我虽然没有国君的直接旨意,好歹事先告过假,算半个御史。可贺连齐和贺连倚又为什么会在归一山庄?看顾不忘的形容,大约是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却与他们很是相熟。
问出心中疑惑,贺连倚款款扇着风,闻言略略瞟我一眼:“过些时候是顾家的品剑大会,我跟小五来凑一凑热闹。九丫头你不是一向喜静?怎么,也对这些打打杀杀有兴趣?”
我含糊答了声是。诚然,这世子做得也比帝姬舒心。
贺连倚一派似笑非笑的风流模样,摇了会儿扇子,忽然凑近我,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可听说,庐陵近日不大太平。”复又直起身,一副高深莫测的形容,“你们,可要当心。”
在大齐的几位世子中,唯有贺连齐与贺连倚关系最好。虽然从没有人同我明说,可我依稀也能分辨出贺连齐与祁颜之间的暗涌,绝不是古人所云的兄友弟恭。想想也能明白,作为朝中呼声最高的两位继承人,又怎么可能和谐相处。贺连齐算不上热络,祁颜又一向是云淡风轻,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三三两两寒暄过后,便各自告别。
回房前,我特意绕到后山上,那里除了浓浓密竹,半分剑冢的痕迹也看不到。观望了半天,忽觉如芒在背,猛然回头,只望到随风摇摆的竹林,依稀透出几缕淡薄日光,并无人迹。我摇头嘲笑自己近日怎么这样多疑,可也不敢在禁地边缘耽搁太久,跺跺脚便快步离开。
半个归一山庄都建在水上,一并庄内也有不少水塘,彼时正值夏末,各色睡莲袅袅开在水畔,像一幅精妙绝伦的水墨画卷。天幕如稀释了的墨,门厅皆掌起灯,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准备去厨房里讨点饭食,一回头,却险些撞到一个人身上。
在一派空寂禅意的夜景里,贺连齐正抱着剑,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灯火只照在脚边,再未近一寸,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暗忖这庄子奇怪就算了,怎么连住了几日的人都变得奇怪,刚要小心翼翼开口询问,他已先我一步开口,嗓音沉沉:“他出来查案,也带着你?”
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这个“他”是指谁。想来在贺连齐眼中,我只是闲来无事一道随行,对案子并没有什么有用之处,遂不忿地挺起胸膛:“我也是请过旨来帮助查案的好不好。”
听我这样说,他嘴角微微勾起来,又极快垂下,眸色沉如古井:“二哥日日不在朝中,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好奇祁颜行踪的人,可他们为什么就笃定我会知道?我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百无聊赖道:“二哥成日四处游玩,连君上都拿他没什么办法……”忽然想到什么,凑近他几分,压低声音神秘道,“说起来,你近日也神出鬼没的,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偷偷幽会去了?”
本来只是打趣的话,可贺连齐却分毫不为所动,只是皱眉看着我,对我的问题恍若未闻。许久,他薄唇动了动,却是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二哥已同别国的帝姬有了婚约?”
“别国的帝姬?”我怔了怔,胸腔像鼓皮轻轻震动,生出的情绪不能分辨,凝眸想了一会儿,掰着指头细数,“若论国力相当又适龄貌美的,除过羌国的宣和帝姬和匈奴的灵枢帝姬,似乎再无他人,可若是这两人……”
我一时心中思绪繁杂,定了定心神,又问:“是君上定下的亲事?怎么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贺连齐欲言又止:“是私下定的。”
“私定终身?”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能做出这样的事,简直不是我认识的祁颜。再者说,贺家两位世子争国君之位争得风生水起,祁颜在这种关头私定终身,这是连帝位都不要了?
我表示不能理解,心中腾起疑惑,不自觉便问出来:“她是个怎样的人,能让二哥这样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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