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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珠带回来的回答是,御前众人她一个都见不到,包括苏璟。太后与敬妃的人紧紧守着那里,圣躬不豫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传到了前朝,闹的人心惶惶。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昏礼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可皇帝却仍旧没有苏醒。秋筠每日难眠,甚至一次次的恳求太后欲见皇帝一面,哪怕只是遥遥一眼就够了,但太后一直态度强硬,不愿应允。
直到昏礼那一日,过了昏礼的吉时,秋筠望着挂在椒房殿的字画,痛哭失声。他们的美好她都还记得,一点一滴也没有忘记,可如今的他怎么会这样,突然病倒,缠绵病榻,昏迷不醒,可更为奇怪的是,无论如何,那些人也不让自己见他。
那日禾珠踌躇入内,秋筠见是她,问“怎么了?”禾珠答“观天司的正司来了,说是有话想与您说。”秋筠望着她的面色说,“见就是了,没什么可怕的。”不过一会儿,那人被带了进来,四十左右的年纪,一身官袍很是整齐,先向她问安“臣宗旻请许娘子安。”秋筠颔首问“您属前朝,本与闺阃之事无干,今日何以见我?”
他合袖郑重说道“微臣叩请娘子,为保圣体安康,避居出宫。”这“圣体安康”四个字,令秋筠一震。他以坚定的语调续了下去“微臣连观天像多日,今有乌彩,遮蔽北辰星,令北辰黯淡无色,微臣欲冒犯陛下与娘子名讳,还望恕罪。乌云蔽日,此必为名讳中有云一字,且您名讳中的筠为高竹,竹林遮蔽而失光华,您注定会为陛下带来不幸。但如您能远离京城,远离陛下,则圣体安康,家国天下可得善治。”秋筠望着他,他神色肃穆,眼神庄然无半点狡诈之色,恬淡的回了一句“让我想想罢。”那人仍是恭谨一拜后才从容退去。禾珠上前关切说“您莫听他胡诌,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些邪魔歪道,便唯独只有无才学的人才信,陛下一概是不信的,倒是太后多偏信些。您与陛下在一块这样久了,您最清楚陛下了,您可不能信宗主司的胡话。”
秋筠叹了口气“如今圣躬违和已有多日,我心中牵挂欲去探望却遭太后和敬妃多次阻挠,如今也总算是明白了到底为何。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日子我与陛下亲近,时常一起,才不过几日他便忽地病倒了,或许当真是如此远离京城其实也不难啊…”
禾珠抢话说“您不能信,太后定是听了敬妃的挑唆,不然何以这样对待您?从前太后亦是喜欢您的,您若走了,陛下在这儿连个能知心说话儿的人都没有,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度过呢?”
秋筠默然不语,片刻说“容我想一想,你先下去吧。”禾珠还欲再劝说,但看她神色已然不好,便依言告退。秋筠看着椒房殿里已布置好的一切,当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这昏礼,本是为他和她两个人准备的,如今准备的这样好,然而她的夫君却不在她的身边,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她自己,这简直像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想拼命接近的人,自己想要厮守一生的人,居然会因为自己的靠近而给他带来厄运,这当真是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遥想那些暗无天日没有希望的日子,她想象着他的一颦一笑,宛如他就在眼前。到后来他们默契的相守,一起作画,下棋,写字,喝茶…又是多么快活自在的日子,可这样的快活不能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她们的幸福不能以他独自承受痛苦为前提,那么如今要她离开,只要她的离开能换来他的顺遂安康,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翌日。惠妃许氏私下求见太后,一并向太后请旨,自称身体抱恙德行有亏,愿出宫避居。太后有感许氏明理晓慧,特准其所请允其离宫。她终是离开了京城,离开了椒房殿,也离开了心爱的他。而她满心所愿,只愿他顺遂平安,只愿他安康常欢,不管她还在不在她的身边。然而离了宫她又能去哪儿?虽说四海为家,但她到底是个弱女子,如今出宫,只有宫中的禾珠和司玥相随。太后遣来的马夫岁数很小,因她给的赏钱多,多与她说了几句话,问“贵人要去哪里?”她笑笑说“我亦不知道。”那马夫问“贵人是犯了错,被遣出宫的罢?”秋筠说“算是吧。”那马夫问“您可要在京城里转一转?”秋筠说“不了,不知中贵人可知,这附近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要荒僻无人的,无人知晓的。”那人想想说“倒有一处荒僻的行宫,是开国皇帝留下的,多年未经修缮,但倒可以住人,有时候过路的百姓赶路累了,都会在那里停两日休息。”秋筠道“就那处吧,中贵人请驾车吧。”那马夫亦不再多问她的身份,只是驾车扬长而去。
秋筠看着京城的一切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一切都淡出了视线后,莞尔笑说“我走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去到行宫的时候,已是两天后,目前唯独有简陋的几个宫殿,里面的陈设十分旧了,床榻上还结着蜘蛛网。秋筠笑说“这比汶遐还差几分。倒是也委屈你们了。”禾珠摇头说“姑娘这话便错了,禾珠一路追随照顾姑娘,本是该做的。”司玥亦说“我得夫人看重,理当为夫人效劳,况且我家中贫穷,本是住惯了这样的房舍,这宫殿还更大些呢。”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便都开始忙活起来,过了大半日,也便将此处整理的有些样子了。幸有被褥等不必再置办,而她们最不缺的大抵也便就是银钱了。
在这里居住的第三个月,秋筠忽然昏厥在殿中。两人为她请来大夫,那人拱手称恭喜“夫人有孕近两月了。”两人相视一笑,尽是欢喜,大夫又问“她的郎君在何处?谁去随我取药呢?”禾珠说“我家主君此时不在,我去随您取药就是。”
有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她这些年来的希望,原来上天还是肯眷顾她的,在她离开他的那一日,还留下了他们最后的骨血牵连。行宫荒僻无人烟,只有四处赶路的行人匆匆行走,留下的唯有感慨唏嘘,而另一面京城的气氛极为紧张。失去的秋筠的皇帝开始免得喜怒无常,他遣去一波又一波的人寻找离去的秋筠,却始终没有一丝讯息。他永远也不可能相信他母亲告诉他的“她在你重病之时弃你而去了…”因为他知道,她不可能,上一辈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她一定是受到了谁的挑唆才出了宫,她一定又是为了自己好才离开了自己。但其实不止是她,大长公主,许家,赵家的人,太后和敬妃的人都在寻找这位杳无声息的许氏,只不过有的想要接她回来,而有的,是想要她再也回不来。
秋筠开始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即便是行宫也有许多人盘问,拿着她的画像询问那些人是否见过她,她既希望赶快被他找到,却也希望永远不要被他找到。因为在她离开后,他当真再无大的病痛康健如初了。
最后,她寄居在一间农舍中,农舍的主人是一位未成婚的女子叫阿凤,她早已过了成婚的年纪,但村中民风淳朴较开放,并不在意这些。她在那里帮忙织布裁衣维持村内生计,就这样,她在当地安静的生活了几个月,直到生产。生产那日她痛不欲生,觉得攒尽了十个月的力气也不足那几个时辰,她脑海里翻过来涌过去的都是那些短暂快乐的日子,她答应过他,他们这辈子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们都很喜欢女儿。
她生产一夜后,终于诞下一对龙凤胎。两个孩子哭声响亮,又请当地有名的老大夫看过,说是健壮的。秋筠为自己能生下这样的孩子而高兴,恰村里头有一户人家做活正是做乳保的,秋筠不过拿了些许银钱便请她通了人情过来做乳保。
五年后,她已离宫整整六年。她仍是日复一日的思念着他,村里的人都很良善,不会一遍遍的追问她的丈夫在何处,只会在闲暇时候来看她和两个孩子,带她的两个孩子去玩耍。她为两个孩子取名为念与君,两个孩子天性聪慧又懂事,这成为她漫长孤寂岁月中唯一的慰藉。但唯独有一刻她是深感内疚的,是她的孩子问起她“阿娘,爹爹在哪里?”的时候,她只得将画像递过去,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的爹爹,只因这些年一直在外,才没有过来看他们。而他们也只是乖乖的点点头,不问下去,因为他们知道,再问下去,阿娘便要伤心。
转眼又是二月二,因深知龙抬头的寓意,这一日秋筠深陷愁苦中。无论禾珠和司玥还是两个孩子,都不能使她展露笑颜。还是村里的阿北与妻子阿南提出今日城中热闹,要带两个孩子去瞧瞧。秋筠欣然应允,并让司玥和禾珠一起前去。二人虽也忧愁秋筠,但秋筠依旧坚持,她二人也便跟随前去。两人到了城中也深深被城中的花灯所吸引,因而嘱托阿北与阿南看好两个孩子。她二人要去买几盏花灯给秋筠带回去。城中的喧闹忽地被很多官兵所打破,他们高喊戒严,然后整齐划一的单膝下跪。百姓受催促磕头,然后看见明黄色的辇车缓缓驶来,原是当今天子驾幸此地。两个孩子倒没有听话,只是在众人通通下跪叩首的时候他们忽然变的高大了起来,可以窥见那一道帘后天子的模样和神色。在经过那一瞬间,男孩子忽然出声指向今上喊道“姐姐,那不是爹爹吗?”这一声爹爹震惊了在场的众人,只听在场有人已然喝止“哪里来的无知孩童,还不跪下!”那孩子又坚定说“那就是我爹爹啊!”
轿辇上的今上缓缓抬起了手示意停下,眼神缓缓的移到了那个小男孩身上,他旁边的苏璟目光忽地定住,吃惊讶异间言语并不连贯“陛下…这…跟您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啊。”他望向今上,而今上同样是震惊的,他匆匆走下来,走到那个男孩面前问“你…你…你方才说什么?”
男孩浑不在意说“您和爹爹长的一模一样,所以君认为您就是我爹爹。”此刻女孩也上前挡在他面前说“贵人身份尊贵,岂是我等穷苦人家可以攀附的。陛下容禀,民女与弟多年不见爹爹,心中想念,才会恍惚间认错了人,今日唐突冒犯,还请饶恕我等年少无知。”
今上蹲下身问,看着那个女孩透过她的姣好面容,他仿佛看见了他思念多年的爱妻。他几然忍着眼泪问“敢问,令慈名讳?”
女孩但屈膝一礼答说“《公羊传"闵公元年》书云:春秋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恕小女无法说出。”他再也忍不住落泪问“那写给我看好不好?”女孩终是点点头,在他手上写下了一个革一个木又一个火字,又写下一个竹字头,一个十字,一个匀字,加上那两笔,合起来正是秋筠二字。
他难掩面上的喜色,说“带我去见你母亲好不好?”女孩本能的拒绝“陛下为何要见民女母亲?”
今上只答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她是我妻子。”
女孩震惊,半晌没有缓过神来,倒是男孩先说“阿姐,既然如此,我们就带爹爹去找阿娘吧。”
女孩思索片刻才说“这些年来,我们每次提起爹爹阿娘都会伤心,难道我们如今还要阿娘再伤心一次吗?”说罢女孩望向今上,问了众人都难以置信的一句话“敢问陛下,当年为何抛妻弃子?”
邵总很着急,看来只有加把劲再要个女儿,他才能有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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