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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原本该宁光启亲自来做,借自家酒会的机会,正式将宁思音介绍给大家。但他现如今的身体难以支撑,便交给了严秉坚。
严秉坚对宁光启向来奉命唯谨,引荐宁思音与光启的重要客户、或政商两界名流认识,尽职尽责,像一个保驾护航的奶妈。
宁思音不爱这种场合,听严秉坚念各种头衔犹如听天书,刚刚打过招呼的人转个身就忘了谁是谁。
实在认不出来也不要紧,傻笑就完事。刚好,装傻和假笑她都很擅长。
就是穿高跟鞋很累。
穿高跟鞋做应酬交际花是累的平方。
宁思音站得脚疼,借着裙子长,在裙摆底下偷偷把脚从高跟鞋里放出来,以金鸡独立的姿势歇脚。过一会儿再换另一只。
严秉坚跟眼前这位“商会副主席”交谈结束,提步走向下一个人。走出几步发现宁思音没跟上,回头见她站在原地,姿势莫名奇怪。
宁思音把鞋蹭上,跟他说“我出去透透气。”
严秉坚没来得及说话,被一个上前攀谈的人绊住。
整个会场宁思音能认出来的人,五根手指都用不完。但看到蒋芙昀的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蒋家的曾孙一代都盛名在外,除了独当一面的大少爷蒋曜征、随和绅士人人夸的二少爷蒋明诚,蒋昭野这个精明强干的亲姐姐也在其中。
蒋芙昀也认出她了。
原本在与人谈笑,瞥见宁思音,先拿眼睛从上而下扫视一遭——这个眼神让宁思音倍感熟悉,大概蒋家人dna里刻了这段傲慢的序列。
蒋芙昀跟身旁的人道了声失陪,朝她走过来。
“宁思音?”她站到宁思音面前,“我是昭野的姐姐,蒋芙昀。”
“芙昀姐。”
宁思音的乖巧面具在疲累之下保持得还算完整。
“我前些日子不在国内,没赶上给你接风,今天特地来跟你打个招呼。”蒋芙昀说话的同时,仍旧在用眼睛审视她,透着挑剔。“这段时间昭野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他被我爸我妈娇惯坏了,有些没分寸,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宁小姐多多包含。”
“您也看到新闻了?”宁思音不走心地说,“应该是媒体乱写的吧,六哥不是那样的人。”
“昭野看着不着调,其实心里有分寸,不会做过火的事情,这个你放心。对了,有机会一起吃个饭,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慢慢了解。”
宁思音从她身上感受到不应该属于这个年龄段女性的……“妈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长姐如母?虽然蒋昭野的母亲已经去世,没有名义上的婆婆,但她好像能预感到,自己如果真的嫁过去,“婆媳矛盾”并不会少。
“好呀。我闲人一个,芙昀姐工作忙,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随时叫我。”
宁思音借口严秉坚在等她,刚抬脚要走,蒋芙昀忽然又开口。声音比方才低了几分,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说
“宁小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作为昭野的姐姐提醒你一句,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
宁思音揣着一脸纯真的疑问回头。
“和外面的女人争风吃醋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被拍到既给你爷爷丢脸,也让我们蒋家面上无光。”
怎么不去提醒你弟弟谨言慎行,不要到处拈花惹草呢。
宁思音揣着标准的假笑“谢谢二姐提醒,我会的。”
展厅西南方位有一个小型露台,宁思音推门出去的时候,那儿没人。
但她刚倚着护栏脱了鞋子,就有人推开门闯进来。
“宁思音!”
宁思音起初没认出这人是谁,注意力被对方看起来足有一米八的长腿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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