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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潮汹涌（第2页）

卡卡西沉默了，曾几何时，总是对自己包容的微笑的老师也染上了如此沉重的颜色。阳光照耀的地方，就有火的种子燃烧。可是曾经的阳光被厚厚的阴云所笼罩，难道种子只能在地上腐败！瞥了一眼身旁的黑发少年，安静，纯粹，没有他人所拥有的血腥。这样的孩子，真的不适合作为忍者！

就像老师一样，拥有着干净纯粹的灵魂！

“卡卡西，辛苦你了。”办公室里早已不见了长老团的身影，这让一行人松了一口气，鸣人睡的还很熟，大概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了！

三代目摘下斗笠，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身边的阿斯玛，走上去为自己的父亲揉着肩膀。“卡卡西，那个孩子没事吧？毕竟……”

三代大人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在见到他们的时候落荒而逃！但是他可以看出大概和长老团有关！

“嗯，只是睡着了。”卡卡西头顶着金色幼犬，抱着仍旧熟睡的鸣人，恭敬的回答。白有些摇晃的站在卡卡西身边。毕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卡卡西伸手扶了一下白。

办公室里，寂静在蔓延，只是听到彼此的的呼吸声。鸣人睡的很熟，卡卡西把他放到接待客人的椅子上，体贴的给鸣人盖上一件毛毯。水门从卡卡西头上下来，不去看卡卡西欲言又止的神色，趴在鸣人身边假寐。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三代目问此时有些昏昏欲睡的黑发孩子。

“水无月白，来自水之国。”白强打起精神，看着眼前的面容慈祥的老者回答。

三代目暗叹一声，水无月，曾经水影的嫡系部队，但是因为战争结束后，因其强大的血继限界，遭到水影的猜忌，而被灭族。与木叶的宇智波一样，三代目抬起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继续问道：“为什么来木叶定居？”

“相较于其它忍者村，木叶对于我们来说比较安全。”

“安全？”

“嗯，这里的血继限界的人不会受到排挤，而且我们在这里有要等的人。”水无月白平静的说。

“谁？”三代目精神一顿，这个孩子不简单。

“我师傅波风水门。”白一字一顿的认真的回答，然后扫视了神色各异的众人。

“什么？”卡卡西惊呼，在白与水门间扫视，他有些不明白老师这样做的意义。这个村子难道还存在着老师所无法掌控的危机吗？

在别人眼里，却是卡卡西惊疑的扫视眼前自称是自己师弟的白，和那个已经确定是四年前被掳走的九尾人柱力。三代目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显然已经僵住了的阿斯玛，轻轻的说：“阿斯玛，四年前就是水门带走了鸣人。”接着站起身来，走到沙发前看着离开木叶四年的孩子。红润的脸庞上是甜美的笑容，耀眼的金色发丝柔软的贴在脸庞两侧，健康，漂亮，不像四年前的苍白。

水门，是什么让你背井离乡，甚至为了自己的孩子，宁愿不现身，难道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三代目，仿佛瞬间苍老了，疲惫从骨子里透出。他没有回头，沉重的说：“阿斯玛，这件事不要告诉其它人。”

“是，火影大人！”阿斯玛重重的点头，他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但是四代火影还活着的消息，还是让他感到情绪高昂。

“卡卡西，带着孩子们下去吧。”三代目站起身来，疲惫的对已经呆楞住的卡卡西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卡卡西呐呐的说，这已经不是他能改变的事实。如果不是将要发生什么的话，老师不会把鸣人和白带来这个地方。凭借的老师的实力，在各个大国，没有几个敌手。卡卡西抱起已经熟睡的鸣人，白揉着眼睛抱着那只金色幼犬，跟着卡卡西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卡卡西，相信自己的眼睛。”水门的话语仍旧在自己脑中想起。乱糟糟的脑袋里，卡卡西有些迷茫，一天内他的所有认知都被打断了。怀里的小小身影是自己师傅唯一血脉，身旁的少年，是师傅新收的徒弟，他的小师弟，一个有着罕见血继的孩子。而师傅却化身为一只小巧的金毛犬，这个认知让他理解不能。

“笨徒弟，不要在钻牛角尖！”突兀的尖细的声音，让卡卡西身体一僵。“哎，卡卡西，不要露出那个表情，不然朔茂一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和我拼命的。”

“老师，你不要吓我。”卡卡西可怜巴巴的盯着那只小型犬。

“好了，我只是开玩笑。小卡卡西，记得最让人不设防的不是温情，而是仇恨和偏执。虽然你已经长大了，但是对于我来说，你还只是一只幼兽，虽有牙齿，却不锋利。”

“老师，为什么是幼兽这个比喻词？”卡卡西弱弱的问。

“我喜欢！”金色幼犬呲了呲牙，挥了挥爪子，赤红色的眼中是被打断不悦。“小卡卡西，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怎样磨利自己的爪子和牙齿，擦亮你的眼睛。将来你要做的选择，没有人可以代替你，正如你的父亲那样。”水门垂下头，神情有些恍惚。

卡卡西沉默了，他抱进怀中小小的身体，温热的体温，他们仍旧活着。在他心中，父亲永远是高大的。他重新看向自己的老师，眼睛里不再有迷茫的情绪，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对水门说：“老师，我不会退缩的。”

“小卡卡西……•”水门看着孤傲的孩子，如今已经真正坚强起来的身影，心底的疼痛稍稍有些缓解。

银色的月光下，卡卡西银白的头发，鲜红的眼，属于初出茅庐的无畏。水门突然有些落泪的冲动，记忆中那个小小的背影，如今也能承担自己命运的时刻。他不是一个好老师，但是他希望卡卡西不要坠入那永远扯不清的网。但是最终还是自己亲手把这个孩子推进了这样的世界！

第二天，卡卡西退出了暗部。他扬起头颅，右手遮着中午耀眼的阳光，眼神清澈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