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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3页）

我们都从未见过这种牛，一时都有点瞠目结舌。不过以我的学识，看出这是头南方特产的水牛。我曾从书上了解到南方许多农田开辟在山沟沟了里，地表狭窄不平，而这水牛很适合在山区里耕作。据说这家伙力气比老黄牛还大，但是汗腺不发达，每干会活就需要在水里泡一会儿来散热，所以就叫水牛。

这水牛见自己已经暴露了，转身就想逃跑。不过可能被刘老顺刚才那一石头砸的太疼，这时该带着点牛脾气，临走还不忘用后蹄胡乱拨弄，搞得碎石块纷落，吓得我们又是一退。

胖虎家本来是杀猪的，这时见这大牛还以为是野声的呢，兴奋朝我们嚷嚷。

“这么大一头牛，抓住宰了肯定能卖不少钱，可别让它跑了。”

我门刚才有点紧张过度，这时顿觉喜感，趁着兴致就往石壁上爬。我第一个冲上前，刘老顺和胖虎也紧跟在后。石壁下半部分不算太陡，比较好爬，可等到了距离顶部一米多的时就几乎成了九十度，也没有个着力点，只能靠拉着最上面植物垂下来的藤条往上去，可要是万一藤条断了那可就太危险了。

看着上面的形势我脑子忽然清醒过来，心说我这在干什么？

我正在犹豫不决，这时跟在身后的刘老顺也爬上来，见我堵住了路很是不满，说：

“怎么？睡着了？还爬不爬了？”

我不好意思不敢爬了，就说：

“上面有点比较陡，歇一下！”

刘老顺爬的正在兴头上，想必是见那头牛又想起了以前在家做贼的时光，贼心已起，于是就着急着催促我说。

“你不爬给我让个路，那牛要跑了！”

这时眼看着胖虎也要爬上来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也为了避免被刘老顺瞧不起，我就只好继续往上爬。好在这藤条挺结实，很快我就到了顶，不久刘老顺也上来了。

这时我们虽是石壁顶部，但远没到山顶，准确说连山腰都不是，在经过一片平地过度后前方又是座山峰，大概有一两百十米，坡度平缓，覆盖着苍林山体在星空的映衬下神迷幽邃。那头牛就站在山脚下瞪眼看着我们。还是边咀嚼着边喷着水汽，那样子就想一个人边嚼着口香糖边抽着烟，别提多悠闲了。

不过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们竟会追上来，很快便调转牛头钻入左边树丛，消失了。

胖虎太胖还没上来，刘老顺怕牛跑了，就对我说：

“你在这儿帮胖虎上来，我先去追这老牛！”

说完他就打着手电跑远了。

山路并不平坦，可这家伙跑也不慢，想来都是以前练出来地。

我没办法，就拉着灌木藤条把胖虎往上拽，最后废了就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拉了上来。旁虎累的不轻，他却催促他起身去追刘老顺。

“别歇了，刘老顺都走两分钟了，这荒山野岭的，他一个人出事儿了怎么办！”

这时旁虎喘着粗气说：

“歇会儿吧！歇会儿再去！要不然我就要昏过去了”

我不同意，最后硬把他拽起来往山脚赶，不过也没跑，而是以正常速度走。天上不见月亮，但我们的眼已适应了黑暗，在手电照明下隐约能看见条山路的痕迹，也不知人踩的还是牲口踩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山上有人居住。

很快我们来到山峰跟前。

就见这条山路迹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顺着山脚往左拐，在灌木丛中形成一条小路。看来那头牛和刘老顺都是沿着这条路离开的，我们顺着他往前走，这过程中隐约感觉到这小路是缓缓上升。然后大概半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同时也从山的北坡到达北坡，发现原来东坡下是一条深谷，一条从东边过来峡谷本是依傍在山的北面，到了这里忽然把山切断跳槽到了山南面继续往北走，随后我们随着这深谷走过来到山峰南面，这小路到了这里就处在深渊和山体的夹缝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