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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有些特殊的气质。
南疆的战事炮火连天,壮志豪情的英雄儿女前仆后继,在深山老林里抛洒热血。
特区的改革饱受指责,试验区再次出现了姓‘资’还是姓‘社’争议。
而远离南方的京城,却是歌舞升平。
一年之内,300多家音像公司一起涌现,大大改善了首都人民的精神享受。《乡恋》这样不适宜的歌曲也在春晚上得到了正名,所谓的“靡靡之音”,有了一个新的称号,叫作“通俗歌曲”。
各式各样的磁带,出现在市面上。张行的《成功的路不止一条》,2个月卖了350万盒,朱晓琳的《歌林新苗》,不到半年突破100万的销量。
最近,老钟的货物进口明显从衣服调整到了磁带,无论是正版的,还是盗版的,夹杂着都能卖个好价钱。
这样的行情仿佛让老钟回到了刚入行的岁月,钱淹到脚面,白捡一样。
不过,这些事情看在姜斌的眼里,都属于小打小闹,如何把国内的生意变成正规化,才是他最近要考虑的。
昨天,报到的事情落听,姜斌终于有些放松,安心的倒起了时差。
等到起床的时候,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隔壁厨房远远的飘来午饭的味道,闻起来像是炒的辣椒。
改革开放了以后,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近郊的农民多了不少积极性,五月就能有辣椒上市了。
姜斌嗅着着熟悉的炒菜味道,一时有些舒坦的坐在正屋门口。
“老二,你干嘛呢?”
刚坐下,就见姜满搬了个罐子从后院转了出来,哼哧哼哧的挪到了前院。
姜满见着大哥询问,笑着说道,“趁你回来,正好把钱罐子搬出来晾晾。”
“搬罐子就搬罐子,咋还疵毛撅腚的呢?”姜斌问道。
姜满嘿嘿的笑道,“这不刚换了乃基的新衣服吗?”
“啥基?”
“乃基”,姜满放下的手头的罐子,指了指左胸上的标志,姜斌凑过去一看,一个经典的倒钩标志显眼的绣在衣服上。
原来是还没有改名字的耐克牌运动服,姜斌看着这不伦不类的翻译,只觉着有些牙疼。
一件衣服倒不值得姜斌在意,转而问道,“钱不是都放到香港的账户里了吗?家里怎么还有这么多?”
“这是前几年存的,不多,也就几十万,因此就一直埋着了”,姜满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盖子,刺鼻的霉味直冲脑门,呛得只打喷嚏,“味儿怎么这么大?”
“能不大吗?这都埋地下多久了!”姜斌抓起一把大团结,细细的看了一眼,保存的还错,只有边角有些发霉。前几年,没有地方花钱,更没地方存着,只好攒点钱就放在罐子里,压实了就给埋上,连每一罐子的具体数额都不清楚,“今儿趁着阳光不错,放到院子里晒一下,明天取个14万给方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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