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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婉转娇声者,风前新柳,花底娇莺。
有弱弱稚稚者,弱不禁风,嫩还怯日。
有声乐善鸣者,嚼花吹叶,抱月弹风。
有舞如花旋者,金莲贴地,楚楚腰肢。
有歌声最极者,素服淡妆,声如雏凤。
有擅词做诗者,卓荦不群,冰雪聪明。
二十八美人,各自特色,令人目不暇接,只见美人秋波一剪,盈盈欲语,春容大雅,动止宜人。
吹者吹,唱者唱,舞者舞,甫一奏技,听者神移,观者心荡。
那僮仆再继续在王柏烟耳畔说道:
“东家可知,若是是平素里,各美虽娴曲舞,但非知音密席,不肯轻啭歌喉,纵使推奖再三,也不肯轻试纤腰,有城中巨赀,不惜千金为此中生色,但也未尝能够一见芳容。”
“但众美一听东家要来,就连定下的差事都全推了,纷纷惶急梳妆,只待东家前来赏花,可见东家之名盛矣。”
王柏烟闻言,爽朗大笑:“哈哈哈,就你嘴甜,来人,赏!”
他这边说着赏,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却只是扫了一眼那些美人,并未留恋,然后一步一摇的来到正厅。
只是,刚刚走到正厅,他就呆住了。
正厅里,也有一位美人,正在等待他。
王柏烟看得出来,和外边那些假装高贵的庸脂俗粉不同,这里坐着的那位,却有一股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与高贵。
她没有和外边那些庸脂俗粉一道出来,反而是在其中等待。
一眼望之,好似看见月明风清,杨柳晚风,犹如杯茗清淡,神闲貌婉,望之尘襟胥涤,如月之清辉扫过,毫无烟火气息,让王柏烟一时失神。
其他人看不出来,或许只觉得这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姑娘,但他却一眼就能看出此女那让人难以遗忘的特质。
清冷在心,逍遥在骨,风致在肉,美貌在皮。
这才算得上是美人!
外边那些,不过是一堆皮肉而已。
王柏烟惊为天人,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过了好几秒,他才一拍折扇,对身旁僮仆问道:“这是书仙花榜上哪位?怎么我从未听闻过?”
僮仆听见这话,脸色唰白,汗都吓出来了。
他连忙跪下磕头,头在地板上撞的咚咚响:“东家切莫戏言!请慎重,这位是咱们下九门的新马王啊!”
新马王!?
王柏烟愕然。
他观此女绝非凡人,以为也是外边那些迎客的伶娼中的一员,只是流落风尘,但不曾想,这人居然是新马王。
就是这个人,四个时辰内统一了下九门?
她就是那位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将广阳城地下势力全数纳入手中的枭雄?!
谷懰
在王柏烟惊愕之际,那个女人却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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