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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夜白头（第1页）

“我叫皇甫长恨，来自皇甫世家。唉，已经没有皇甫世家了??????”

言及身世，皇甫长恨又是一阵欷歔不已。

“皇甫敬中是你父亲？”

“是的。”

“唉，好好养伤吧！至少你活下来了！那就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古月行道。

“父亲临终前也说过同样的话，活着才有希望！”皇甫长恨含泪

点点头。

平复了片刻心情，皇甫长恨问：“怪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古月行，对了，你为什么要叫我怪人？”

“因为你奇怪啊！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说的话，做的事，都让我觉得奇怪！”

“哈哈哈。奇怪吗？我怎么不觉得？”古月行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打趣道。

就这样，在秦川古道旁的崖顶上，皇甫长恨在古月行的日日照料下，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二人也慢慢熟络起来了。

伤愈后的皇甫长恨央求古月行想要回皇甫世家看看，祭奠父亲和家人。

追风背负二人，速度依然未减。

二人在市镇买了香烛纸钱，一应祭奠用品，便赶往皇甫世家。

昔日繁华热闹的皇甫世家现已是废墟一片，大火烧过的断壁残垣似乎在讲述着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大世族的兴衰史。

看着眼前的一切，皇甫长恨悲痛至极。

皇甫世家出事的消息传出后，闻讯赶来的皇甫世家旧故收拢了大火烧过之后的枯骨，就在皇甫世家的后院修起了一座坟，一块剑刻的石碑，碑上刻字遒劲有力，写着“皇甫世家百余口骸骨合葬于此”，落款“关西世家关西豹”。

残阳如血，凄凉如此。

一如几百年前皇甫家的先祖饮恨亡国，逃难他乡的悲壮。

皇甫长恨跪在墓碑前，把祭品一一摆放，燃起纸钱，看着那盈盈闪动的火光，那夜的一幕幕再次涌上心头，有些事，这一生都难以忘记。

皇甫长恨仰天长啸，声音悲惨凄厉。

夜幕降临，坟前荧荧火光，已平静下来的皇甫长恨还是长跪墓前，嘴里喃喃自语，似在与父亲诉说着什么。

古月行默默走近，递上自己的酒葫芦。

“难受就喝点吧！”

皇甫长恨没有说话，默默接过酒葫芦，打开盖子，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一团烈火入喉，呛得皇甫长恨剧烈咳嗽。

“这酒，真他妈烈！把我眼泪都辣出来了。”

这一刻，这个17岁的少年学会了在别人面前掩盖自己的情绪。

然后，就是一口接一口的烈酒入喉，下肚。

古月行没有再劝他，转身去了不远处空地上休息。

他知道，男人，只有学会喝酒才能真正长大。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第二天清晨，靠着断墙睡了一夜的古月行被一阵舞剑声惊醒。竟是皇甫长恨在坟前练剑。

这剑，应该是废墟下找到的吧。

古月行惊奇的发现，朝阳下的皇甫长恨竟然已是白发斑驳。明明昨天还是青丝少年。

仅仅是一夜之间，这可怜的少年一夜之间，承受了多少悲痛！

古月行心生无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