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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冬至已至（第2页）

林素凉--倒计时

沐水的项目到年底就要收尾了，林素凉借调回国内也是因为项目需要跟进。时间过得蛮快的，林素凉记得自己刚回国的时候，还是流火夏日，转眼就是萧瑟冬天。

最近木半夏期末复习，林素凉项目收尾，两个人很久没见。

林素凉当初回来时，没说以后会走，后来又没机会再提起。

木半夏对分别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抵触感，她总怕被丢下。就好像被抛弃过的小猫，有些恐惧就那么刻在心里，连带着身边的人也不敢说再见。

林素凉走出写字楼就看见了等在路边的牧砚城。上次她虽然醉酒断片，但是吵架的事记得清清楚楚的。

从冬至前一周木半夏就耳提面命说冬至那天必须回来吃饭，林素凉就知道，牧砚城会来。

相对于跟木半夏道别，跟牧砚城说开误解再道别就简单多了。

牧砚城为林素凉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林素凉落落大方地坐进车里，她要等牧砚城先开口，毕竟犯错的不是她。

“素凉，那天的事对不起。我的话说得重了。”牧砚城开车很稳，他做事一向如此，稳重有原则，模棱两可的事不做，也看不得。

“牧砚城，我挺开心成年之后又遇见你的，项目结束我就回总部了。”林素凉不慌不忙地说，语气极尽淡然，“小时候没来得及说的再见，这次可以好好说一次。我们都长成了有自己的信念的大人，这件事比什么都可喜可贺。”

林素凉和牧砚城本来就是小时候的插曲，小孩子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很简单，但是成年世界的相配，他们俩互相一条也对不上。

林素凉不会为任何人停下她的脚步，她有太多愿望要实现，根本无心眷恋沿途偶遇的风景。

牧砚城没有再说什么，车里陷入沉默。所幸路程不长，很快林素凉就该下车了。

“牧砚城，祝你永保初心，前程似锦。”林素凉站在车外，隔着车窗和牧砚城道别。

“素凉，一路保重。”牧砚城点点头，故事就到这里，好好道别就不算遗憾。

林素凉目送牧砚城的车远去消失在视线里，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木半夏的邀约，既然没办法同行，那就尽早道别。

林素凉打开家门的时候，觉得自己被木半夏气得需要急救。

木半夏不怎么下厨，她什么都会也只是能打下手的程度，现在厨房被她搞得像被洗劫过一样，到处都是垃圾水渍还有面粉。

“牧砚城呢，人呢，他没去接你？”木半夏花着一张脸，还扒着林素凉看她身后。

“把你的爪子拿开。”林素凉打了一下木半夏的手，“说开了他就走了。”

“走了？”

“我先进房间换衣服，你需要我帮忙吗？”林素凉看了一眼厨房的棉谟轩，看上去没比木半夏强多少。

“不用不用，你休息一下，一会我叫你。”

林素凉点点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她今天必须告诉木半夏她要回去了，不然拖到临走再说，木半夏非得闹绝交不可。

林素凉换好衣服，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放空，视线落在床头那枚小记者团的徽章上，她拉开抽屉把它丢进去。

再见，喜欢的少年。再见，年少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