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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高鲁,嗓音有些虚弱,但字字清晰:“你并非天朝之人,梵山寺的地道若被发现,不说汪太师不容你,就连皇上都不会放过你。梵山寺如何处置,我不知,但你又如何能做到全身而退?”
戚初歆听着这一番话,都忘记了害怕。
不是天朝人?
她抱着阮蓁的力道又紧了紧。
再去看高鲁,除了丑了些,阮蓁是从哪里察觉他不是天朝人?
不知来路的人,却伤天朝女眷,甚至在菩萨庇佑的梵山寺做如此之事。莫说人人喊打,这条命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阮蓁说的很冷静,却是冒了一手的冷汗。
“暂且不提梵山寺可有你的人,你私挖地道,这一罪破费心思,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玩乐女人,弄的人心惶惶动天朝之根本之嫌。”
高鲁大怒。
哪儿还有适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样子。
他只是冷冷看着阮蓁那张芙蓉面,而后半俯下身子,说着话时,嘴里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女人太聪明死的就越早。”
阮蓁:“你不敢。”
她的头颅不曾低下半分。
高鲁呼吸一顿。实在是阮蓁的表现太过于镇定。她的那番话,像是能把他全部看透。甚至猜出了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他不由有些慌。
疾步去了屏风后,一把捏住适才还恩爱万千男人的脖子。
“那娘们到底是什么人?”
阮蓁见此,提着的心总算往下落了一些,可她知道这样没用。
拖的时间也不算长。
可除此,别无他法。
阮蓁吸了吸鼻子,小口小口的喘气。
她侧头去看牢牢贴着自己的戚初歆。
她说:“我有些撑不下去了。”
她太疼了,意识也变得模糊。
戚初歆一听这话,急的眼泪又哗哗的掉。
阮蓁小声喃喃,眼皮却一下重过一下:“可我还是相信,顾淮之他会来的。”
戚初歆捂着嘴哭:来什么来?来什么来?都这么久了!
就算真在乎你,又有几个人有脑子能知道这破地道!
等等!
这姑娘适才说的叫什么名?
好生熟悉,熟悉到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一条凶神恶煞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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