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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挽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笑。
“好在两府乃‘仇敌’,若不然,她没准搬进国公府,日日盯着你瞧了。”
阮蓁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盛挽说的口干舌燥,总断睨了闭目养神的顾淮之一眼。到底心里还念着。
“你爹这几日应当给你写信了。”
顾淮之坐在阴暗处,旁人瞧不出他忽明忽暗晦涩难辨的神情。
听到盛挽这一句,他下颌线紧绷,却没有多少反应。
盛挽蹙眉:“可有收到?”
“嗯。”顾淮之眼皮也没抬,总算出了声,里头听不出半点情绪。
收到了,但不是信,而是厚厚的包裹,他还不曾拆开。
他的性子一贯如此。车马上的人没察觉出他情绪不对。
盛挽狐疑的盯了他几秒。语重心长。
“这些日子,你是累了,朝中那些事,娘不懂,但你也得好生歇息,别没日没夜的自个儿身子若不仔细注意着些,日后难调。”
说着,见顾淮之没有反应,她语气都提了三分。
“别又装没听见!”
“婚事宴请的名单,娘早就列好了,你有空也瞧瞧,可有差错?”
“国公府的喜事得大办,你舅母过几日就来府上帮衬。”
顾淮之并未上心,淡淡道:“这些事娘看着办就好。”
他语气的冷淡,莫说是盛挽听出来了,就连阮蓁都听出来了。
阮蓁捏了捏帕子,只当顾淮之是为宫里的事。
顾淮之抬了抬深若寒潭的那双眸子。只要想到范坤那句话,他就难以平复心绪。
一口恶气难出。实在不是他顾淮之的作风。
只可惜,偏偏宫里杀不得人。
可范坤的确死期将至。
男人对上阮蓁那张芙蓉面,有些话如鲠在喉。
他深深吐了空气,却一字一字道。
“嫁衣做好了,晚些遣人送去你屋里。”
阮蓁眸光一亮,小声问:“那你的呢?”
“一并给你送过来。”
他扯了扯嘴角:“别拿丑的敷衍我。”
绣的难看了,他可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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