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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来了,马夫姓刘,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人,他当然比李舜成更了解杜李乡,只是仍然不知道金家台在什么地方。“你确定你是要去杜李乡吗?”“确定!是叫杜李乡。”“你去过?”“小的时候去过。”“多小?”“不太记事。”“那不能算。”“那还有什么说道没有?”“我只知道,我爹爹以前在广桥做药材生意,我家现在还有人在广桥。后来我爹爹去了溆浦龙潭,才有了我们。”“你姓什么?”“姓李。”“我再喊一个人吧。二宝!二宝!你去把张大胡子喊来。”
张大胡子来了,可他没有大胡子,只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胡子白了,鬓角的头发还是黑的。
“有个金家台,”张大胡子问道,“你找金家台的哪个?”“我家好些年都没人住了,四个月前,我爷才搬回来。”“李昭福,你爷是李昭福吧?”“是的!是的!”“你要是李昭福的儿子,那我就是你表姨夫?”“真的吗?”“这还有假。”“这如何是好。”李舜成边说边掏烟,
因为风大,李舜成好不容易才帮张大胡子点燃了烟,张大胡子给刘把式、二宝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过了火。李舜成有汽油打火机,只是这么大的风汽油打火机还不如火柴。
张大胡子自我介绍着,说与李舜成的哪个长辈、哪个亲戚如何如何要好。接着说道:“我也不说这些了,按理说应该请你去家里,可你急着回家。你还是先回家吧!以后多的是机会。”接着张大胡子告诉刘把式,马车到杜李,不要拐进去,停到前边的岔路后就是。
李舜成把行李搬上车,并取下一只干穿山甲给张大胡子,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习俗,这是自己打的,叫穿山甲。我爷说这边不多见,还是一种药材,全当晚辈孝敬了。”
张大胡子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到了杜李乡公所前边的岔路口,就不能走马车了。刘把式问了一下过路的人,那人说:“这里属磨山坳保四甲管。金家台,直走到前边,路的右手边有一个山,那山就叫金家台。”刘把式又问:“还有多远?”那人回应道:“三四里路。”
卸下行李,刘把式说道:“这样多东西,要不,我帮你挑上去吧?”“不用,我自己挑。”“不会吧,你也能挑?”李舜成脸部微胖,皮肤白净,还穿得缎面长袍和裘皮马甲,看上去真不是能挑得动担子的人。李舜成笑了笑说道:“要不,请你去我家喝口水!主要是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挑担。”刘把式也笑了,说道:“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李舜成带着扁担,是准备自己挑行李的。还没起肩,又觉得挑担和自己的衣服不配,只得把马甲脱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不多,也不知道李舜成的讲究有没有必要。
李舜成看见梧桐树了,可看了好久才认出来,因为梧桐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只有干巴巴的枝条刺向苍天,好像一个打了败仗,又不肯服输的骑士。李舜成怎么也没能想象出这两棵梧桐树在夏天枝叶茂盛时的样子。
李舜成在梧桐树下,停下脚步,往四周看了看。刚才那位大爷说,到了大树这能看见一个池塘,池塘边的房子就是自己的家了。可他现在没有看见池塘。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再往上面走走看。李舜成再走几步才看见了池塘,池塘里的水很少,只有到了坝子上才能看到水,才知道这是池塘。池塘中有一些枯萎了的叶子和茎,应该是荷叶。荷叶这种植物,他是在张果镇认识的,没想到自己家门口就有。
李舜成喊了一声“禹成!”没听见回应,正准备喊“爷(发音yā,父亲的意思)”,门开了。父亲李昭福出门说道:“怎么找到的,你是怎么找到的?”
父亲变样了。半年前,李舜成离开龙潭时,父亲不是这个样子。黑了,瘦了,皱纹也多了。见到父亲李舜成哽咽了。“怎么啦?嗨!不怪你。”李昭福接过李舜成手上的扁担,放到了门后。李舜成抬起头说道:“我们回龙潭!”“你回了吗?”“回了,房子还在,没人买,我们还可以赎回。”“莫急,过了年再说。哎呀!你带来这么多东西呀,过年不愁了。禹成!过年我们有肉吃了。”
李昭福是笑着说这话的。七岁大的小儿子李禹成听了父亲的话,用袖子抹了一下鼻子下的清鼻涕,笑着跳了起来。李舜成也笑了,笑得很不自在。
“你二爷(发音yā,这里是叔叔的意思)、三爷都好?”“都好,二爷准备把南街房子整理出来,该修的修,该补的补。还想把三爷请过来一起住。”“他有钱吗?”“不要好多钱,我出。”“你现在有好多钱?”“二十几万万吧。”“什么!多少?”李昭福吓了一跳,简直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李舜成又说了一遍:“二十几万万元。”“怎么这么多钱?”“不说做生意挣钱,我带过去的重庆券,在那里按一比六十的价格使用。原来打算进一匹布的钱,能进六十匹,这能不赚吗?当时,我差点在上海买了洋楼。”“仅吹牛!”“是还差点钱,也不差多少了,有些洋楼的主人急着出手跑路,便宜得很。不过,洋楼有什么用,既不能吃,也不能穿。”“那你买到了绢布吗?”“买了,用汽车直接运到贵阳、昆明出售。我这次是三头都赚钱。”“怎么是三头,最多两头。”“怎么不是三头,重庆券换南京券,最多的时候是一比一百,平均一比六十,这是一头吧!我带人打下了张果镇的仓库,打开仓库看到了数都数不清的蚕丝,他们都不要我的钱,只要我付做工的钱,我不同意,还是付了蚕丝钱,但是是最低的,就连工钱也是最低的,家家户户拿回蚕丝自己做,那质量没有再好的了。他们也不图什么只要能吃饱饭就行。你想呀,那仓库都是我打下的,粮食不多的是。那料子你是没看到,龙潭还有一点,回去就可以看到。这又是一头吧!到了贵阳、昆明,按说来了这么多货,应该低价甩售才对呀。可是,那里好多人都在等着车票、飞机票回家,都想做一件像样的衣服,体体面面地回家。我的那些绸缎,不但没有降价,反而比平常的价格还高些。这不是三头是什么!其实还有一头,这次我把一些钱换成了金子。贵阳、昆明的一些人,在抛售黄金,金价大跌,我忍不住买了一些。”“洪江那笔钱呢?”“我过来的时候,本初还没回来,还不知道。”“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办?”“我不想做得太大。这样的赚头把我吓着了,有多大的赚头,也就可能有多大的亏损。我跟蔡老板也说了,我还是想回到龙潭去开铺子,过完年再去一次张果镇,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好,进一点自己铺子用的货,就老老实实待在龙潭。多余的钱,买一些田土……”
钱再多也没用,他家现在的房子是土砖房,原本有一间堂屋,两间卧房,一间灶屋,一间磨角屋,两间仓库。几个月来,李昭福才整理出来了一半,堂屋、一间卧房和厨房的房顶换了屋茅草,不漏雨了,其余房间还没有整理出来。被褥也只有一套,现在父子三人只能挤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还有就是烤火的问题,没有烤火的火箱,也没有木炭。更头痛的是:没有糯米做不成糍粑。糍粑,李昭福原来是不想的,大儿子回来了才想起了这个。
水塘和水塘下面的那几丘田是李昭福家的,一直都是。离开金家台的这几十年,给刘家人种着,他家的田土不够。
田,刘家种着,也没要租谷,只要他们好神看着这家、这水塘和这些田土、柴山,莫让别人侵占了去。
李昭福回来时,刘家人感恩戴德,帮了李昭福不少忙。等收了晚稻,李昭福给他家交底,说自己不打算走了,这些东西该收回的都要收回。这话李昭福是同刘金满说的,这之后刘金满就不理李昭福了,路上碰见了也不打招呼。起先还只有刘金满,后来他家的几个人都这样啦。李昭福正为此发愁呢。
李舜成听父亲把情况一说,说道:“我们明年回龙潭,不就没这些事了吗?”“那也不能成他们家的东西了呀,依我的脾气,我就不回龙潭了,看他们家怎么办!”“这又何必呢?”“也不单单是为他们刘家,我回来住了这小半年,习惯了,还真不想去龙潭了。再说,禹成也在这里发了蒙,都读了小半年书了。”“你在龙潭和谁说了赌气的话吧?”“你是不是听说了?”“没有。”“是和乡董。你二爷那事,太没道理了,他不闻不问,推得干干净净。”“你乐意回来住,那就安心住下。明天,我去一趟刘家,带一块野猪肉去。两家这么住着不能不来往,生产上的事过完年再说。您说呢?”“好吧!时间不早了,我们煮饭。”
李舜成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俗话说“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把钱到处放一些,哪一处都不至于太多,再怎么着,也不会像他二叔那样树大招风,赔了个精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儿子回来之前,李昭福也不是一点钱也没有,只是不敢乱花。他家的米桶里一些米,本来不缺,李舜成一回来,情况就有所不同了。好在有肉吃,饭也是可以少吃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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