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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禹成打开收音机听朝鲜打仗的事,多半是刘伟指使的。李禹成认为只有打日本才是真正的打仗,朝鲜那不叫打仗。刘伟不惜放低身位和比他小六七岁的小孩争吵,讨论战争。刘伟问道:“那次,去年清水坪算什么,是不是打仗?”李禹成说道:“不算!才打了两天。真正的打仗要打一个月,打了一个月了,那才叫打仗。”刘伟没说话了,他认同了李禹成的这个观点。可巧的是朝鲜的仗打了不止一个月,从李禹成五年级下学期,打到了李禹成去清水坪读中学,已经打了好几个月。
那天插了一上午的田,吃过饭李昭福要刘伟把竹椅搬出来,两人躺在梧桐树下说话。浓密的梧桐树叶遮蔽着强烈的阳光,微风习习带走了夏日正午的聒噪。叔侄俩信马由缰,随心所欲,肆意地谈论着各自关心的话题。李昭福告诉他,以前朝鲜是我们的附属国,称为高丽。历朝历代朝鲜有什么事情,朝廷都会出面。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是我们这边打赢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派兵了。李昭福的这一说法让刘伟多少有些失望,他依然为自己晚生十年而惋惜,为此他看不起他的叔叔刘金满,看不起胡亮、魏长定、曹二锁、王荣庆这一批人。
过完国庆节,朝鲜那边的风向变了。那天,刘伟又去听话匣子,李昭福说电药快用完了。刘伟没走,要田毛头去开。田毛头没办法,打开了,声音很小。话匣子里面说,中国决定出兵,叫做“志愿军”。刘伟不知道志愿军的“志愿”是哪两个字,问田毛头,他也不知道。
这个星期天,区楚良没有来金家台,星期一一大早,刘伟特意跑到杜李问去区书记,区书记告诉了他。他说他想参加志愿军,区书记很高兴,说道:“美国佬欺负人,朝鲜人自己打,关他屁事,在中间插一杠子。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家伙了。好!好男儿就该为国家上阵杀敌,我支持你!”刘伟说道:“我要是去打仗了,能不能让我爷进贫协。”“什么?你怎么这样想,刚才我还表扬你呢。为国家出力还要讲条件,少了你国家就不行了?岂有此理嘛!”“那好,我先不提这个条件。”“这就对了。”
说到这,区楚良想起一桩往事来:当年他参军的时候,和首长说过“我只会烧饭,进了名册也只能干这个”这话,当时首长笑了笑没说话。区楚良不知道自己当年的做法是否也是在跟党讲条件。
刘伟问:“当兵还要办哪些手续?”区书记说道:“现在还不急,我们这边还没有动,如果有人来招兵,我第一个提你的名。”
果然,没两天招兵的就来了,区楚良带着刘伟去了清水坪。招兵的急得很,要刘伟留在清水坪,不让刘伟回家。区楚良没办法只得让王友晟叫上刘伟的父母去了清水坪。刘金殷夫妇在清水坪陪着儿子住了两天。这两天,清水坪的人越积越多,绝大多数是来给当兵的人送行的。当时各种传言都有,正面的传言说,美国兵都是少爷兵,抽着大烟,带着黑眼镜,一点都不用害怕;负面的传言则说,美国的原子弹威力大,一死一大片。
颜香香娘家同村也有来给子弟送行的,他们把这些话传给了颜香香。颜香香听了这个心里好着急,对刘伟说:“我们不去了,好吗?”刘伟说道:“怎么又不去了?不是同意了的嘛!”刘金殷也说:“这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名字都写上了,他们说都去拿衣服去了,哪能就不去了。”颜香香又说:“他们说美国人的飞机,好粗的大炮都打不下来。”刘金殷说道:“飞机在天上飞,那是大炮能打得下来的,要用枪打,你又不懂。再说飞机在天上飞,我们在地上走,谁也不挨着谁,管他呢!”“他们说……”“他们说,他们说,你只知道他们说。”刘伟走过来对颜香香说道:“我们家没有谁为国家出过力。李爹家有于蕾姐,就连唐三赖都可以为国家出力了,我还比不得唐三赖。于蕾姐以前也去过朝鲜,她是个女的都行,我们不怕。妈!不怕的。”
颜香香要去找区楚良,刘金殷只得陪着去。以往都是颜香香听刘金殷的,这次反过来了。不是刘金殷希望儿子去朝鲜打仗,是他不能说不去的话。来的时候,李昭福跟他说过:“千万不能说泄气的话,战场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不去则已,一旦要去就不能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你不能说不让伟子去的话。到了战场上难熬的时候,他就会想你说过的话,如果你说的是泄气的话,那他就会失去信心,本来能扛住的,结果扛不住了,丢了。心里一松,命就没了。”但刘金殷真的不愿意刘伟去打仗,所以他表面上不同意颜香香的所作所为,但内心还是支持的,好多话只有颜香香才能出面说。
区楚良告诉刘金殷夫妇,杜李又来了两个青年是上湾村的,一个身体不行没通过,另外一个通过了。会和刘伟一起去朝鲜,刘伟有伴了。刘金殷说道:“有伴了就不怕了。”区楚良附和道:“不怕了,哈哈!不怕了。”颜香香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这区书记怎么这样,人家的小孩去送死,他还笑。莫不是他们这些人都这样。没听说过于蕾是这种人呀!这样一来,准备了半天的话没法说了。这人真是厉害,虽说他曾经也是个农民。
李禹成也来看过刘伟,带着一大批同学来的,同学们围着刘伟唱歌,唱《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我们的队伍向太阳》,高年级的同学还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小路》,这些歌把刘伟唱哭了。没过多久,其他人也来了,很多人一起唱。暮色沉沉,他们点起了草把火,烧得灰烬到处都是。人越来越多,包括大人们,他们和孩子们一起唱歌。歌声传得很远,最终消失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和满天繁星作伴去了。
招兵的让大家回去睡觉,说明天还要坐车去长沙,到了长沙还要有三天四夜的火车要坐。刘伟和大家一起回到房间,大家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上了床。也不知过了多久,刘伟听见有人在哭,不只是一个人,好几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刘伟没哭,他哭过了,现在他想笑。
刘伟想了很多,他想到他一棒子把十六打在地上不能动弹;他想到他把狗放出去,把衣衫褴褛的唐三赖撵得到处跑;他想到姑父成子跟他说,天理在我们每个人心中,是永远抹不去、摧不垮的;他想起姑姑刘喜豆,那天,反复念叨着“就这样完了吗”“就这样完了吗”,每念叨一句姑姑的身体都要颤抖一下,当时她挺着大肚子,里边屋子还躺着快死了的成父;他想到了喻丽丽对他说:“你们家有人是坏分子,我家也有,我们要是在一起就没得好了,我们还是散了吧,散了吧。”他想到唐三赖同他说:“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金家台吗?是你姑姑,你姑姑说:‘你给我滚,下次再见到你,我就叫狗把你的东西咬下来。’现在我回来了,我要叫你姑姑、成子,还有你们一家人都不快活,永远不快活。”
刘伟想着往事,在别人的哭声中想着往事,一夜没有睡着。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
人还没起床,锣鼓声就响了,刘伟听着“咚呛呛咚呛”,一声一声的“咚呛呛咚呛”好像是在说“你快去死吧”。很快,有人给刘伟戴上了大红花,戴上大红花的刘伟被推着上了卡车,锣鼓声更响了,震得耳朵发麻。接着鞭炮也响了,是带炮仗的那种,“噼里啪啦嘣”。一个炮仗飞进车厢爆炸,他们都吓了一跳,生怕炸坏了刚穿上的军装;只有刘伟没动,他什么都不关心了。颜香香在朝他招手,朝他大喊,他没有看见,他只知道车厢抖了一下,车子动了。没有任何征兆,车子就动了,而且它一动起来就不打算停。
刘伟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穿在身上的衬衫、外衣和帆布背包,以及背包里的一副碗筷。也好,没有东西就不用想七想八,随他们,随他们把自己拖到哪里去。还能怎么样,像姑父那样:五花大绑,前面挂在牌子,后背插着签子。一把提起来,往前边一推,两开花子弹打过去,进去的洞小,出来的洞大。也就只能是这样了,还能怎么样。人不就是这么一样东西:来的时候重重在木盆里摔一跤,摔痛了,还吓了一跳,哭了;去的时候,又重重地摔一跤,也痛了,也吓了一跳,可没有谁哭,来不及了。
爹爹去的时候就没有哭,就是摔的那一跤重了点,额头都碰破了。娭毑说过刘伟有两个叔叔,比刘伟的父亲小比刘伟的大姑姑大,是老二和老三。他俩生下没多久就死了,生老二那年是灾年,长沙的米店都被抢了。本来生下来就没多大,出来后又没东西吃,还没好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走了,打了一个转身就走了。老三养到六岁出麻子死了。刘伟的父亲以前出过,没有染上。出麻子一生只出一次,幸亏出过了,要不然也会死。那年出麻子的都死了,没剩下一个,真是厉害,没见过有那么厉害的麻子。
刘伟比两个叔叔强,就算一到朝鲜就死,那也在这世上活了十九年了。刘伟记起自己是农历六月十六的生日,已经满了十九岁了。他不记得生日那天,有没有吃鸡蛋。小的时候,妈妈总要在刘伟生日那天给他煮两个鸡蛋,想必今年应该也是吃了的。他想算一算生日过了多久了,可他算不出来,他记不得今天几号。“今天几号?”他问站在他旁边的王京。“什么?”“今天几号?”“十一月十二。”“阴历?”“不知道。”站在老远的那个脸很黑的人大声喊道:“初三,十月初三。十月十三我生日,还有十天。”
车上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生日说出来了,乱得很,不好记有人建议按年龄重新排队。刘伟排在了第三位,一开始第三,最后重新核查,排到了第二位,原来的第二,比刘伟整整小了一岁。
又有好多过渡的车子等在路旁,轮渡还是在岸这边等候,刘伟他们的车子和上次一样没有靠边,直接往船上开去。刘伟又看见了装满人的客车,他再一次仔细搜索着客车内外的每一个人,试着找到某一个熟悉的面孔。刘伟知道这次的渡船和上次不同了,这次要过的河比上次的宽了很多,应该是父亲曾经说起过的湘江。湘江已经离杜李很远了,杜李很难有人来这里的。可他还是固执的搜索着客车旁边站着的乘客模样的人,甚至比上一次更加认真,盯着每一张脸看。继而,他把自己的搜索对象扩展到了路边的行人、树上的小鸟、滩头淤泥上的那株小草和江中迎面流过来的浊水。点点滴滴,带不走的点点滴滴;留不下,他的内心已经被荒芜充斥;说句话吧,再听一次乡音,可是说什么呢?他喝完递上来的大碗茶,把碗递回去,吐词清晰地说道:“劳歪你哒!”那人笑了笑没有回话,而这笑容,也和乡音一样可心。
还没弄清楚城里人点的那灯烧的是什么,怎么那么亮,车就开动了。一个中间开门的有屋顶的房子好长,他们说这叫车厢。一盏马灯挂在中央,整个车厢都不黑了。车子一点也不颠簸,很平稳,不像白天那车。车轮还有节奏的发生“哐当”“哐当”的声音,先是前边响一下,接着是身下,再接着是后边,一直这样响着,只要车在开着,就一直这样响着,不响了,就是停车了。停车了就会有人送饭菜上来。开始一两餐的饭菜还有辣椒,后面的就没有了。送上来的是他们叫做“馒头”的大饭团,大饭团有个好处,不必用碗装,拿在手中就行。大碗用来装汤,小碗用来装盐菜。
把饭打好了,把水送上来就关门,也不让看看外面的树。刘伟趁班长不注意,时不时靠近车门的缝隙往外看。外面没几棵树,有也很小,不粗。老远的地方还有,看不清认不得是什么树。这里的田好宽,比金家台的田都大,看不到边。田里没庄稼了,到处都堆着高粱杆子。这里种这么多高粱干什么,又不好吃。高粱米没有大米好吃,刘伟知道,刘伟家的高粱米一般喂鸡。
再往前走,天就冷了,冷得不行,越来越冷,把在长沙给的另外一件衬衫和外衣都穿上,还是冷,似乎是不能靠穿衣服可以抵御的冷。带兵的,比刘伟他们穿得多,不过他也冷,冷得打哆嗦。新兵们实在受不了了,去问他,他老是那句话:“快了,出了关就有我们自己的兵站。”刘伟不知道出关是什么意思,他不得不相信他,也就相信很快就有御寒的冬衣了。
果然,刘伟他们穿上很重很重的棉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冷,就算再大的雪也不会不冷。这里的雪和老家的雪不同,老家的雪可以捏成一坨一坨,滚成雪球,越滚越大的,这里的雪捏不拢来,稀散的。好在手榴弹是一大坨。
刘伟他们一下车,还没来得及适用这寒冷的天气,就开始训练,也不练站队,直接学开枪。给刘伟的是一支枪杆缺了一块的中正式步枪,也就开了五枪,接着练投弹。投弹没什么难的,投得远就好,用实弹投了一次,感受了一次爆炸就不让投了。
休息了两天,学唱了《打败美国野心狼》这首歌。没有冻出病来的人就出发了。刘伟跟着大家来到一条河的边上,王京没来他病了,在车上就冻病了,黑黑来了,他比刘伟还抗冻。
河里尽是冰,快和对面连起来了。他们说这就是鸭绿江,过了这江就是朝鲜。他跟着大家跨过了那条河,不是跨过去的,太宽了跨不过去,是坐船过去的。那一晚的月亮不是很圆但是很大,刘伟问黑黑:“这儿的月亮怎么这么大?”黑黑没有回话,有人说不准说话。不准说话,当然也不准唱歌,刘伟没有唱歌,大家都没有唱,不是唱着歌过去的。刘伟过江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前边的人说什么,他就跟着做,哪里想得起还有一首歌。
过了河就是朝鲜,一到朝鲜情况就不同了,不是走就是跑,好像朝鲜的路永远也跑不完似的。他记得教员拿出来的图上画的朝鲜就是一个岛,四面八方都是大海。他几次产生一直跑到了海里面的幻觉,吓了一跳,就像做了一个梦,从梦中醒来一样。
终于不跑了,跑了好几天了,也该歇歇了。可不能歇,看见美国佬了,好多。我们死了好多人,有的背到了后边山坡,有的没有,到处摆着。刘伟跳下了战壕,战壕里到处都是血迹,血浸到雪里面去了,结成了冰。开始还不知道,以为这里的雪就是红色的,后来知道,也顾不得了。刘伟伏在血迹上学着别人的样子向前边开枪。旁边那人不让他开枪,说子弹金贵,你这枪不行,要等敌人靠近了才可以开枪。刘伟不管,他要把枪里面装的五发子弹打完。打到第五发时,刘伟看见一个美国佬倒了下去,刘伟自言自语地说:“是不是打中了?”旁边那人伸直了脖子看了看,问道:“是树桩子旁边那个吗?”“是呀。”“你再打五发,给!”刘伟接过子弹,再打了五发,一个也没打着,刘伟沮丧地蹲了下来。过了一会,刘伟又站了起来。这次他第一枪就打着了一个人,开边一个挎手枪的人说道:“给他一支三零!”刘伟拿着这支叫做“三零”的枪打着了好几个美国佬。正过瘾呢,美国人的飞机来了,刘伟不知道怎么躲,被炸晕了。
刘伟被黑黑喊醒来的时候,找不到那支“三零”枪了。他跟着黑黑投手榴弹。才投了四五颗,黑黑中枪了,肩膀歪了一下,他站得太高了。黑黑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榴弹,没够着,刘伟看见了,快速捡起扔了出去。手榴弹响了,没出去多远就响了。
刘伟从小爱玩炮仗,不知道害怕,这下被大炮仗炸了,再也不敢玩炮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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