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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刘佳儿上楼,刘金殷告诉李昭福、刘喜豆,新房在前门附近。不能从厂子中间过,要绕围墙走,有两里路远。刘喜豆说自己就是从厂子里走过来的,开始是不让进。纪雅君告诉刘喜豆,那看门的人姓李,从建厂开始就在这里看门,快二十年了。日本人来的时候,东西都运走了,他一个人守着整个厂子,守了两年。
婚礼,在晚饭后举行。和唐三赖的婚礼差不多,只是人多些,喜糖也多些,还放了鞭炮,用留声机放了一首歌。这歌也没听到有人唱,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乱响一气。刘喜豆没听过这种歌,问李昭福,他说好像听过,应该是在话匣子里听的,刘喜豆又问纪雅君,纪雅君说刚才那个叫《婚礼进行曲》是外国写的曲子。“难怪!”听这一说,刘喜豆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只听见二胡响,没听见有人唱,那是因为外国人的话,中国人听不懂。”
亲戚们没坐多久,喝了芝麻豆子茶,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接下来是他们年轻人的事。纪云翔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待了一会,说是要和苏联人谈事情也走了。纪母没过来,纪雅君一直都在,还有其他亲戚。
于蕾没有来参加刘伟的婚礼,托陈劲送来了一对热水瓶。陈劲和齿轮厂年轻人无论年纪、人生经历,还是情趣上都有距离,也没有在新房久待,和新郎、新娘说了声,追上了离开的李昭福这一伙人。
李昭福牵过遥遥,问陈劲道:“三妹没来?”“没来,不快活。”“病了?”“不是。”“你欺负她了?”“没有。太要求上进了,事情没做得那么完美,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遥遥摆脱了李昭福,自己走到了路边和刘武打闹起来。刘佳儿没有过去,她一直都在生遥遥的气,说遥遥是个捣蛋鬼、街痞子。
第二天一早,陈劲把红生带来了,于蕾还是没有来。说是要开劳动节庆典,走不开。有了红生,刘佳儿有了玩伴,也就不再说遥遥的坏话了。可她喜欢教训人,没多久就把红生说哭了。李昭福跟刘娭毑说道:“这佳儿和他姑姑有点像。”刘娭毑笑了。她让李昭福带着红生去找于蕾。李昭福去了,没有让陈劲开车送,自己走着去的。
快到齿轮厂大门时,快步行走去父母家的纪雅君赶上了李昭福。两人对视了一下,纪雅君减缓了脚步,说道:“是李爹,是吧?”“对!你这去哪?”“我妈那里。”“刘伟是个好小伙,你也是。”“我也是好小伙?”纪雅君笑了笑,不待李昭福回答,扶了一把李昭福,接着逗了逗红生。
“您别见怪,我连刘伟好些亲戚都记不住。”“正常。”“您这是去哪?”“他妈妈那里。”“哦,记起来了,刘伟说过,是县政府的谁吧?”李昭福点了点头。“他们说,我们县要分成两个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县分成两个县!我们那里把一个村分成了两个村,三个村,解放后分的。就像小麦,磨成了粉,然后就可以做面条,做包子了。”“李爹真幽默。刘伟那话是您告诉他的吧?”“什么话?”“他说英雄的光环终究会褪去。”“我说过类似的话,没说得这么好听。”“这也不是他的原话。”
“听说现在的农村,贫协很厉害的,比政府都厉害。你家有没有进贫协?”“没有。刘伟家进了,进贫协的不是雇农,就是贫农。我家不行,我那么多田土,我是地主。”“是吗?”“你不信?”“不信。他们说地主很恶毒的,有个故事叫《半夜鸡叫》,说地主半夜就把鸡弄叫,让长工起床干活。”“我没有那么做过。经常是刘伟的爹爹喊我出工,那也不是在半夜。吃了早饭,太阳老高了,才来喊的。”“刘伟家还剥削您?”“不是,我不出工,就得背《增广贤文》,背得脑壳痛。”“记起来了,那天去金家台,看见比人高的渠道,刘伟说是你家出钱修的,是吧?”“我出钱,刘伟家,还有其他人出力,都有份。”“要我看呀,你要是地主,也是好地主。”“好地主也没用。他们说坏贫农也是贫农,好地主也是地主。”“有这种说法?真怪!如果他们要批斗你,你就到城里来。我听他们说到了城里,就不能抓回去了。”“是吗?那好吧,到时候再说。”
到了家门口的巷子,纪雅君说了句客气话,就拐进了巷子。李昭福同背上的红生说着话继续往东走去。经过去杨开林的易家巷口,李昭福停了停,走了进去。
进门的时候,逆着光,杨开林没看清人。进了屋,看了好久才看清是李昭福,没说几句话就哭了起来。
李昭福问他身体怎么样,杨开林说上上个月,光一的舅舅托人送来一个方子,说是树铃子壳炆水放冰糖吃了身上就不怎么痒了,还没试。现在还没有这样东西,还要过两个月。
李昭福说道:“来的时候,你三弟要我来跟你说句话。”见李昭福半天没继续往下说,杨开林说道:“你讲。”李昭福继续说道:“杨开可说,那字据签了,他认账。只是……”杨开林打断李昭福说道:“什么字据?”“田土买卖的字据。”“签了吗?过年前,光一的姐夫托信来,说要把田土买了。我觉得他说得有理,我又不打算回去了,留着哪些东西干什么!我就同意了。签了字据了吗?”李昭福说道:“已经签了,我看见了。一共一百二十担谷子。”“一百二十担?我只要一百单担呀?这个邵彪子!”
李昭福说道:“还不是这一百二十担和一百担的事,是那个字据土改工作队不同意,要作废了。”“有这种事呀!这就是一买卖,能犯法不成。”李昭福说道:“没说犯法。”
杨开林问道:“我们金家台土改了吗?”“还没有。”“你的情况怎么样?”“田土都登记了,有说我是富农的,也有说我是地主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杨开林说道:“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吗?真是奇怪了。那年我就不该把田土还给你,你还多给了我钱。要不你回去就跟他们说那些田土还是我杨开林的。我这个样子也不怕他们拉出去斗了。”李昭福说道:“也不是你说的这样。你说我儿子挣了那么多钱,不在你这里买田土,不还会找其他人买,不还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事和你没关系。”
见杨开林没回话,李昭福又说道:“今天是来说你的事的,怎么说到我这里来了。什么事来着?”杨开林笑着说道:“你比我小七八岁,怎么记性还不如我。不就是字据不作数嘛!不作数就不作数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是一百担谷子,顶多一百二十担,他们就这样缺粮食。”李昭福说道:“这话不说。现在的政府是好政府,和美国人打仗打赢了。哦!你还不晓得吧?”“什么?”“刘家的伟子成了英雄了。去年落雪的时候,去朝鲜跟美国佬干了一仗,干赢了。”“是吗!他人呢?”“回来了,就在那边的齿轮厂上班。”“真的呀!好呀!哦对了。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过年前光一说有个叫刘伟的英雄,问是不是我们那个刘伟,莫非真是他?”“是他,就是手断了一只。我们这次来就是来参加他结婚的。”“是吗?什么时候的日子?”“昨天已经结了,是新式婚礼,简单。姑娘的家庭条件很好的。”“那就好,那就好。这金殷也不来说一声,要不我也过去热闹热闹。”
杨开林看着红生问道:“这小孩是谁的?”“舜成的。”“哦,他妈妈是大领导,是哪个吧?光一回来跟我讲过,我还不相信。真有这事呀!”“红生的妈妈是在我们县里工作。”“你看!在金家台不是很好嘛!我当初就不该出来。当年我就问过风水先生,都说那个地方是可以出龙出凤的。”“红生的妈妈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是上海那边的人,舜成那年到那边做生意结识的。”“他们有些人说,当官不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自己想事,只有脑袋笨的人才当官。我看这话不对,你孙子的妈妈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我们这里当官,能是脑袋笨的人。他们脑袋不笨,那他们怎么不去上海试试。以前是读书人才能够当官,读书人都是笨人?不读书的才是笨人呢!”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让杨开林有这番议论,李昭福没去接杨开林的话茬,又说起有句话要说记不起来。杨开林也就不打岔,让李昭福认真想想。“哦,是这样的,”李昭福想起要说的话来,说道,“你三弟说,就算字据算不了数,田土被村公所拿了去,那也是他杨开可的责任,每年该给的二十担谷子,他家照给不误。”“那怎么能行?我也不能要呀!”李昭福说道:“我就是一个传话的。他该不该给、你该不该要我都不说。”杨开林说李昭福是个滑头。
“那你也跟我传句话,”杨开林说道,“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李昭福说道:“我晓得你的想法,你不求他人的怜悯,是吧?”杨开林没说话,李昭福继续说道:“现在的人都不同了,都在革命着呢,你还是老观念。刚才有人劝我留在东乡,要是那样的话,你的话我可能带不到。”“有什么事发生吗?”“土改还没开始就有人要揪斗我了。”“真的呀!”“要是那样,那就不回去了,人到哪里不都能活。我这跛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昭福又跟杨开林说了魏爹的事和几件大一点的事,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说,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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