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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惊吓1（第2页）

“就这几个吧，剩下的全部推掉。”白笙安伸了伸懒腰，微微皱着眉闭目养神。

苏瑶不敢多嘴，默默地接受预约，安排见面时间，嘱咐被告人准备开庭所需要的相关资料。

两人都不说话，办公室里只剩下她窸窸窣窣整理资料的声音。

白笙安眼底微微发青，看着很是疲倦，她替他盖了条毯子，见他依旧没什么动静，想来应该是睡着了。

她努力把动作放得轻柔，不打扰到他，就这样整理了近两个小时，太阳逐渐地沉入地平线，屋子里的光线被一点点地收走，慢慢融进夜色。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白律师睡得安稳，没有要醒的迹象，苏瑶也不便叫他，只好守在他身边，慢条斯理地做自己手上的活。

这样的安逸宁静最后是被白律师的手机铃声打破的，单调的铃声在寂静的屋子里突兀地循环播放着。

苏瑶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按掉铃声，就见手边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耳边传来白律师微微沙哑的声音：“没事，我接就好。”

他眼神还有些涣散，整个人看起来纯良无害，许多锋芒还来不及展现，身上的锐利也没有恢复，因此，看起来亲切温和，和普通人无异。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是事情一定非常急。

苏瑶眼看着白律师眼底的冰霜一层层地结起来，整个人散发着比平时还要冷冽的低气压，刚才的温和被瞬间取代，再次变得阴沉冷漠。

他快速挂了电话，拎了外套起身，匆忙和她说了一句：“有命案，别磨蹭了。”然后就匆忙地出了办公室。

苏瑶不敢怠慢，把他落下的车钥匙带上，锁好办公室门，一路飞奔下去与他会合。

到了停车场，见他一脸阴沉地盯着紧闭的车门瞧，她小跑着上去，开了驾驶室的门，说道：“白律师，我来开车吧，您稍微休息一会儿。”他默许了她的决定，脸上的阴霾稍稍散去一些。

车子上路，苏瑶按照他说的地址尽最大努力奔驰，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次是什么案子？很严重吗？”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案子，也不会这么晚了还能让白律师一脸阴沉地赶过去。

白笙安不太想说话，按了按眉心，一句话敷衍了事：“死的都是小孩子。”

“......”苏瑶咬咬唇，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没有接话。

同样都是死者，死的是小孩子就总会让人格外不舒服。

窗外的夜色随着车流飞快地倒流，路灯昏黄的灯光渐渐氤氲成模糊的色泽，浓稠得化不开，像是他们此时的心情，沉重而难以纾解。

车子渐渐驶进了一条小巷子，车身随着坑坑洼洼的路面剧烈颠簸着，两侧的风景也陡然转换，变得昏暗阴沉，黢黑一片，透着压抑的气息。

苏瑶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光线变得昏暗，她不得不更加聚精会神地驾驶车辆。

在这小路上颠簸了近十分钟，白律师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他接了电话，声音极低地应了一声：“嗯，快到了，在前面柏油路的交叉口等我。”

他的声音原本就比一般人要更加低沉阴冷，现在因为心情沉闷，声线里又多了一份压抑的森寒，与周遭的环境极为相衬，车里的气氛越发降至冰点。

苏瑶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寒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基于这阴森的环境和发生的案子，但是更多的是来自于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也有和普通人一样的时候，看着温文尔雅，不见异常，但是大多数情况，或者说本质上的他，依旧是冷冰冰的，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没有半点儿温度。

阴鸷、凌厉，带着尖锐的寒意，让人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