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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流?”
鬼鸢摇头:“跟你一样丑陋的武器?不是,是另一个人……”
琢玉打断道:“不行。”
房间角落里传出什么东西爬动的声音,很多腿,落在木质地板上“嗒嗒嗒”的节奏让人毛骨悚然。仅仅是窗外光芒黯淡的一瞬间,他看见整间房都布满了红线,从脖颈到手足,没有动弹的空间。
“美丽的……纯洁的……”鬼鸢声音忽然急促起来,“无法移开视线的,最好的……最不可侵犯的……被红线困缚的样子。想象一下……真让人着迷。这样的……天赐的礼物,任谁都会想要吧。”
“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如果实在不能用月下红线就算了。”
琢玉礼貌地起身离开。
鬼鸢歪着头看他:“当然可以。我已经为言言付出过这么多心血了,再多一点精血也算不了什么。可是你突然这么平静……还挺奇怪的,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你的喜好了……”
琢玉关上门之前只淡淡地说:“你了解得不够。”
这天半夜,白琅带着折流私奔……不对,是悄悄离开。
多事之秋,要少生枝节,找鬼鸢的事情得等琢玉放松警惕再说。
荆谷典当铺的掌柜魏不笑给她提供了一个安全住处,还弄来了星幕记载的资料。不过为了保密,资料上只有天权,没有对应的谕主身份。
金人怡见他忙上忙下,不由调笑道:“呆子,你这是移情别恋了?”
“不、不不不是!”魏不笑急得都不结巴了,“我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金人怡见他脸红,笑得越发勾人:“那你怎么对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姑娘这么上心?”
魏不笑挠挠头说:“我、我我觉得,她人挺好的。现、现在帮帮她,以后她说、说不定能帮咱们呢。”
“她要这些天权记载做什么?”
“不、不知道,她说是、是想见识下……”
与此同时,安全居所里的折流也对白琅的行为有点好奇。
她坐在地上,把堆积成山的天权信息拿下来看,看完又整理成一摞摞的,不知道有什么用。
“你是在找什么吗?”他问。
白琅从大摞卷宗里抬起头:“不是,我在分类。”
权鸩是每一个谕主都要面对的问题,或早或晚而已。而解决办法,台上黑幕已经跟她透露过了——万权同源,只要溯其源就能免受权鸩之灾。首先白琅得知道“万权”都是些什么权,所以她才找来这么多谕主天权的资料,试图按类别分析整理。
折流问:“我能帮忙吗?”
难得主动了,白琅怕打击他积极性,于是亲切地说:“你按字部分类吧。”
她还真不觉得折流能按类别分清楚,但字部他肯定是认的,等他分完她再按类别重新分吧。
可是折流又问:“你不是按字部分的吧?”
何必较真呢……
“我是按类别分的。”白琅还是选择跟他讲明白,“这么多的天权,可以根据使用对象分为对外和对内两个大类。”
“对外的权再细分下去,可划为认知类和实践类。认知类主要是能够查知信息。而实践类则可以切实地改变外在世界,它再细分下去则是制造类和变化类,一种是造出新东西,一种是用权改变已经存在的东西。制造类再细分下去又分独立制造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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