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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再说了,他同聂雪屏也只是亲嘴罢了,亲个嘴,有什么名分呢?
尽管聂雪屏看着好像是非常喜欢他,但这只是宋玉章单方面的感觉,聂雪屏没有说,所以宋玉章也不方便问。
说实话,宋玉章还是有些不适应。
他同那些小白脸在一块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名分”一说,合则聚,不合则散,你情我愿的事情,随时都可以抽身,怎么到了聂雪屏这儿,他开始胡思乱想地考虑什么“名分”起来了?
宋玉章有些坐立难安,聂雪屏放开了他的手,他便站起身告了辞。
聂雪屏没有留他,只说:“我派人送你回去。”
“多谢聂先生。”
宋玉章坐车回去,在路上回想起他同聂雪屏之间发生的事,觉着两人好像一对野合的鸳鸯,糊里糊涂地就抱在一块儿亲热,简直类似于偷情。
偷情就偷情吧。
横竖宋玉章也未曾想要从聂雪屏那里得到什么“名分”。
有那么一点感情就好。
足够了。
廖天东终于松了口,去宋齐远的另一栋房子里看了小玉仙的戏服和头面,可惜以他的身材要扮起来着实太难,只能爱不释手地在掌中抚看,“要论身段,我觉着还是小玉仙更好,齐远兄,你说呢?”
“小玉仙宜静,小凤仙宜动。”
“一针见血,真知灼见!”
宋齐远摇着扇子乱动脑筋,可惜怎么想也想不出廖天东能有什么作用。
两人秉烛夜谈到深夜,因宋齐远也不知道宋玉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自己都不清楚目的,自然就同廖天东聊得单纯,廖天东是个人精,很怀疑宋齐远是抱有什么目的才故意接近他,像这样深夜相聚就是暴露真面目的大好时机,然而宋齐远就只是跟他聊戏,聊得有滋有味,聊得廖天东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位就仅仅只是志趣相投的戏迷,终于是彻底放下了疑心。
廖天东的心思转变,宋齐远自然也感觉到了,他感到欣悦的同时,又心想宋玉章是不是早料到了,所以死活不肯透露让他同廖天东结交是出于什么目的。
宋齐远心里有些佩服宋玉章,他的佩服坦坦荡荡,没有丝毫不服之处,同时在心中暗下决心——那三千万一分也不能动,他决定相信宋玉章,相信他能让银行活下去。
“找到了?”
宋玉章手上拿了支点燃的烟,人陷在沙发中,神色颇为诧异。
“找到了,”沈成铎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随即一笑道,“见了人你可能不信,我见了我也不信,但我已审了他两天,确定就是他。”
宋玉章道:“沈兄办事我自然放心。”
沈成铎的手下把人带进来时,着实是令宋玉章也吃了一惊。
带上来的是个看模样也就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瘦骨嶙峋的,面上只一双大眼睛犹为突出,眼中散发着仇恨的光芒。
沈成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抓了人,管他什么小孩子,照样是一顿好打,宋玉章看那男孩子身上伤痕累累的,便道:“你确定做假票据的人就是他?‘
“我就知道你要疑心,我见了这小兔崽子也不敢信,是他,就是他,宋兄,你是好人家出身,不知道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纪个个都是人精,花花肚肠多得很。”
宋玉章目光转动地打量了那小男孩子,抬手招了招,沈成铎的手下便把人押到了他的跟前。
“五爷,您小心点,别碰他,这狗崽子咬人。”
宋玉章看向那小男孩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小孩子的声音有些出乎意料的粗粝,全然没有一点孩童的可爱之处,同聂伯年那可爱得如同玫瑰花一样的男孩子相比,他简直就像条野狗。
“多大了?”
“不知道。”
宋玉章笑了,“多大了也不知道么?”
那男孩见他笑了,神色之中略有动摇,迟疑了一下,道:“十五。”
宋玉章笑得更厉害了,“十五?小宝贝儿,撒谎也要看看自己的身量。”
男孩子的脸红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呸”地一声吐了下口水,抓着他的人眼疾手快地沉着他张嘴就将他的头按了下去,口水便溅在了宋玉章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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