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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有推辞之意,就笑着说道:“看你昨夜睡的不好,便是做事也是没精神的,快些回去补一觉吧,阿家不会怪你的。”
果然,听完这句话小媳妇慢慢红了脸,也不再说什么了,告辞离开。
夏嬷嬷偷偷附耳过去,笑道:“前几天都没什么动静……昨夜倒是叫了好几次水。”
程老夫人转头瞪了她一眼:“为老不尊,日后可不许再乱打听了,叫人家小儿女的知道了不好意思的!”
嘴上这么说,却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
夏嬷嬷笑嘻嘻道:“奴婢是为老夫人着想,早就知道您想抱孙子了,只怕不久便能如愿了!”
说到孙子,程老夫人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慈爱的笑。
“但愿如此。”
中午的时候,程循回来了。
有福跑回来传的消息,陆令姝知道了,用完午膳回房后抱怨他:“你这一来一回的多麻烦,半个时辰后又要走,不划算。”
虽然现在离着卫所近了,但到底中间歇的时间太短。
房里没有人,程循大胆的抱住她:“我想回来和你们一起吃饭。”
潜台词就是我想你。
陆令姝抿着唇笑,抬手拿起案几上的一颗梅脯,“这是那天我们一起摘的梅子,我把它做成了果脯,阿家和徽娘都说很吃,一点都不腻,你尝尝?”
小手给他递到了嘴边。
程循始终盯着她娇嫩的朱唇,感觉他想吃的并不是眼前这枚小小的梅脯,遂说道:“你先吃,我再吃。”
陆令姝只好自己先吃了一个,正想再给他递一个,眼前一黑,却是他低下头来,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怔了一下,她开始挣扎,“唔……我还没咽下去……唔唔……”
一颗梅子,男人这么半含着她的小舌吃了一半,另一半留给了她,末了还将她口中梅子味香甜汁液全部吮吸到了自己的腹中。
…………
入了八月,炎夏的暑热渐渐被初秋的凉意驱散,成日树上蹲伏的蝉也几乎消失不见,耳边更多的是飒飒秋风声。
新婚的日子无比和谐,加上婆婆和小姑都好说话,又有丈夫滋润,两个月下来几乎不长肉的陆令姝都丰腴了一些,少女时的明艳娇俏渐渐向小妇人的妩媚靠拢,连多日不见的崔太夫人,回娘家的时候都回夸她比以前还要漂亮了不少。
当然,唯一不顺心的事大约就是徽娘的婚事。
程老夫人一直在为程徽娘择婿,每次程徽娘也会很配合,但不巧的是每一次不是她满意,就是相亲对象太得不堪入目。
往往还没等她们深入了解,吃喝嫖赌的名声就光速一样传到了程老夫人的耳朵里——快到陆令姝甚至以为有人从中作梗。
这期间十八娘的婚宴陆令姝都带了程徽娘去,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其实也不怪程徽娘眼界高,放眼整个长安,实在是家世门第相当的郎君不多,即便是相当的还英年早婚,不相当的呢就是门底太高或太低,说起来都不般配。
好在如今是和平年岁,十八岁还没嫁出去老姑娘的也大有人在,程老夫人苦寻无果,遂决定佛系择婿,随缘,主要是合女儿心意。
程徽娘和很默契的没有再和程循提起过王绍半个字。
时间匆匆流转,很快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
这一日程循休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席陆令姝亲手做的菊花宴,有菊花酒、羊肉羹、板栗糕、花糕等等,宴酣酒罢方才回了房。
陆令姝喝的不多,但酒不醉人人自醉,眼睛都是花的,还得程循扶着才行。
到了房门口程循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罗带轻分衣衫半解,完事后擦拭干净,方才搂着她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的时候她才发现枕边人没了。
“郎君去书房了。”紫竹说道。
陆令姝一看沙漏,哎呦,都申时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赶紧起床换了新衣服去了书房。
这些时日程循在苦读兵书,勤奋程度不亚于幼时刚启蒙的时候。
陆令姝怕他腹中饥饿,来的时候拎了一小盒花糕,都是她亲手做的。
等到了书房,屏退众人,夫妻两人相对而叙,也就一会儿,她便借口去挑话本子不打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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