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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毕业（第2页）

“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觉得张雪莹就那么单纯，曾宇高又是好人？”

过来不久，听到曾宇高结婚的消息，据说都是他父母一手操办的。

毕业后，似儒已经回凤凰城参加教师招考，我留在省城打工，打算先解决温饱问题，再考虑回老家创业的事情。

我收到啸贤的消息，他参加凤凰市的警察招考顺利通过了，即将实现当一名警察的梦想。过了一段时间，又接到了似儒的好消息，他也顺利地通过了考试，当了一名中学教师。

在省城打工，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岁月。

一毕业，我就在计划清单上勾出了“营业员”“推销员”和“家教”三项工作，计划白天找份营业员或者推销员的工作做，晚上再去上家教。

第一天去大商场就成功应聘上了营业员的工作。商场主管主动地走过来和我握手，他已经在电话里把工作的大致情况说过了。“至于具体情况嘛，王姐，王姐……”他朝商场最边上那个收银台叫喊着，一个“爆炸头”的中年妇女叉着腰和一个口红涂得过分的中年妇女在聊天，“爆炸头”听到叫喊，忙跑过来，“王姐，你把具体的操作跟他说一说，对不起，我忘了你姓什么？”

“我姓谢。”

“对，小谢，这是王姐，有什么事你直接找她。”

他说完之后走了，“爆炸头”打量着我，把我带到她旁边那台收银机旁，她敲了敲键盘，又指着屏幕上的表单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通，我还没有听明白她就抛出一句“这可是细心的活儿，整错了是要负责的”走了，她故意把声音放大，让另外六个收营员也听到，好像这种活路只有她们女人干得了，而其他六个女人还在三三两两地聊着天，有的在谈论今天早上吃的早餐、有的在谈论昨天晚上老公新换的花洒、有的在谈论侄女不听劝告偷偷去了男朋友家……

在“爆炸头”教完我操作后，其他女人终于开始关注我了，有个女人大言不惭地说道：

“昨天才走了个‘小狐狸精’，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坚持完，今天又来了个……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笑声使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紧接着，口红涂得过分的女人居然对那个开怀大笑的女人说道：

“怎么，你还想‘老年吃嫩草’？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七个女人狂荡的笑声中，我开启了第一天的营业员生活。

第二天早晨，主管当着我的面吼道：

“你是怎么搞的，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大学就培养出你这种水平的人？”

幸亏他没骂我父母，骂的是大学教育，所以我忍了，否则，接下来我可能会在看守所呆上一段时间。“爆炸头”看着我笑，我已经在愤怒中彻底清醒过来，她昨天故意教错我几个操作步骤，害得我今天被主管骂。

我今天总结了教训，下午的操作已经达到了游刃有余的程度，我心想：这不就是一台没有思想只是一个简单程序的机器吗？居然还成了“爆炸头”暗算我的“武器”。

第三天，我一早就到了商场，没有开门以前，女人们又像一群鸭子一样。

“哎呀，真恶心呢，就租我家的房子，她男的白天出去了，她在家勾引我老公干那事儿，真是恶心死了。挨千刀的，她知道老娘要宰他，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租房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什么好人，男的好吃懒做，女的卖……恶心死了。”

“撵走了没有？”

“当然撵走了。”

“你老公恐怕不敢回来了。”

“不知道，丢人现眼地东西，他还敢回来，老娘非‘那个’他不可。”

“你要是真敢‘那个’，你就趁他晚上……”

“我看不稳妥，你一个女人，力气始终没男人大。”

“我看没必要，他可以在外面找，你为啥不可以呢？”

“是啊，我邻居就是这种情况，她男的在外面找小三，被她发现，她为了报复他男的，你们猜结果怎样？”

“也去外面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