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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大滴大滴掉眼泪,无声抽噎。
蒋之衍盯着她,重复:“我让你打电话——”
她侧着身坐在那不动,微微低头,喉咙里溢出呜咽声响,眼泪掉的更凶,哭得半张脸都红了。
“打不打?”
“……”
蒋之衍气笑了,“好,脾气硬,好的很。”
他近前,再度扳起她的脸,“想拍是吧?这么想脱给别人看,不如我给你投资,再拍点尺度更大的?”
苏秋被半扼住喉咙,说不出话,蒋之衍发了狠,一把将她推倒。
“平时在我床上扭扭捏捏,现在愿意脱了?想脱给谁看?”他恶狠狠地骂,“脱给我一个人看不够刺激?你是不是犯贱?!”
背后是柔软的床铺,可她喉咙卡得快要无法透气。再一看,蒋之衍已经顺势跪在床上,两腿跨开跪在她腰身两侧。
他伸手去解皮带,苏秋慌了,死死闭紧嘴,拼命摇头,用手推拒,想要挣开他。
以前他从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让她用别的方式取悦他。
但今天,他的动作和气势,分明都有些侮辱意味。
苏秋咬紧牙关,怕被为难,怕被强迫,但又无法挣脱,眼泪越掉越多。
情急之下,她侧头在他手掌虎口上一咬,蒋之衍吃痛松手,她喘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哭着对他吼道:“我又不是第一天犯贱!从跟你那天开始我就贱得不行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吗?!”
蒋之衍一愣,顾不上被咬,怒不可遏扬起手——
苏秋头一偏,闭着眼淌泪装死。
巴掌还是没能落下去。
蒋之衍气得肝疼。
看着那张惨白、泪痕遍布,偏偏又满是执拗的脸,他一股气无处发泄,太阳穴突突直跳。
闭上眼深呼吸,许久,蒋之衍起身坐到一旁,平复下来。
他伸手拉起苏秋。
她哭得眼通红,被他搂进怀里。
蒋之衍用力抱着她,贴着她耳畔,半解释半哄:“你真的想拍这种片子,我找人写一个差不多的故事给你随便拍,嗯?”
“艺术是崇高的没错,但为艺术献身也分程度。”他用拇指揩拭她脸上的眼泪,声音柔和许多,“好的戏就一定要脱么?没必要,对不对。”
亲了亲她耳垂,蒋之衍拿出耐心,“你如果喜欢这种类型的,我现在就让人写剧本,一部,不行就两部?要么三部好不好?”
边说着,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亲她的脸颊,亲她脸上的泪。
他说话的语气变回温存时那般,像是在耳鬓厮磨一样亲昵又温柔:“不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
苏秋鼻尖发酸,他越哄,她越难受,眼泪反而失控,开了闸般停不下来。
蒋之衍好说歹说,她怎么都不好转,无可奈何之下,脾气又上来:“你够了没?”
松手将她推到床上,他站起身,“这部戏就有这么好,你就非要拍?”
她坐在床上,低着头,哭得肩膀颤抖,不说话。
蒋之衍气得燥热,骂也不是,打也不是,站了站,无言看她良久,甩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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