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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故事的开始（第2页）

传闻中的牧者生性残暴，泯灭人性，仿佛是什么藏在人类之中的异类，和面前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真的很难联系在一起。

苏幕摊了摊手，无奈道：“命运教会低调了近百年的时间，只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不轻易的显露在世人面前。所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你们教会更像是一个传闻中的符号，甚至为众人所知的名字都没有几个。

也正因为你们教派极其隐秘的活动方式，连调查局和学院都没有太多关于你们核心成员的信息。

但我认识一个人，他……额，很闲，也很有时间和精力。最重要的是，他可不会允许世界上存在比他……更老阴贼的人。”

“许墨。”

少女身体一顿，叹了口气，没有犹豫和思考太久，便一口道出了这个名字。

苏幕眉头微挑，倒是也没有遮掩：“是，我在他的书店里看到过你们的画像和照片。”

少女皱了皱眉：“你们？”

“嗯，差不多有十几张吧，牧者、暴徒、屠户，应该大部分的核心成员都有记录，除了顾问和祭司的画像是空着的。”

少女轻笑了一声：“呵，真不愧是许墨，我入会三年，都没他认识成员的全，是和顾问一样的老怪物啊。不过……这么说来，你能够自由进出许墨的书店？”

苏幕微微一愣，有些错愕。

但少女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话锋一转，看着苏幕眯了眯眼睛：

“许墨在洛城的书店，除了他自己和极少数的学院老人外，只有和他签订过契约的寥寥几人才有操作权限。而书店权限的等级也与契约等级相关，除开时雨、宁安等几个世人皆知的怪物外，所剩的人也不过一手之数。”

少女抬头紧盯着苏幕的脸庞，皱起眉头：“不对，其中应该并没有你才对，不算那个神秘的候选者，和在境外古城的那些人……嗯？”

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指尖习惯的敲击着手背，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眼神顿时一变：

“三个月前，教会中唯二没有记录在案，却打理着洛城书店的那人……是叫顾生？从骑士传承中离奇失踪，这么说来，要么你是那个被许墨藏起来的候选者，要么，就是相对没那么显眼，却一直待在许墨身边的那个？”

苏幕眼角微动，心中却不由得有些诧异和惊讶，他的确没想到面前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不仅对许墨如此了解，甚至仅仅依据零碎的语言信息，就凭空的推断出来了自己的身份。

看来自己还是自闭了太久，有些没缓过来，不够小心和谨慎。这牧者……也不愧是命运教会里为数不多的掌控者之一。

“你好像很了解许墨？”苏幕没有正面回答少女的问题，反而转过来对她问道。

而少女看上去也并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毫无遮掩：

“教会对于许墨，比你想象的要重视的多，甚至专门设置了一个特殊的部门，这个部门恰好……由我负责。”少女轻轻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在乎你的来历，不过既然你是许墨的学生，事情也会简单许多。”

苏幕有些不解：“怎么说？”

“我们可以谈一笔合作，”少女眉头微挑：“如你所说，我们来到帝都的目标是调查局的A级档案。我需要你帮我接近那个老宅子里的邮箱，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关于学院和它的赌局。”

苏幕皱了皱眉：“这场交易听起来并不公平。”

少女需要在他的帮助下，接近那个在世界上最系统化的进化者组织看守的古宅，先不考虑任务的难度有多大，自己需要冒多大的风险。少女只需要简单的交给自己一些未知价值的信息，这本就是一次极为不公平的交易。

“你好像……还没有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声笑了笑：“现在帝都内的情况，你不会真的毫无察觉吧？”

苏幕沉默了片刻，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细雨，眼神有些莫名的复杂：“我只是希望是错觉……道院在封山之前……发布了驱逐警告吗？”

“嗯，半个月前。”少女点了点头，有些幸灾乐祸：

“道院的驱逐令，对于帝都内外所有的进化者，除了调查局和学院几个官方组织外，所有的进化者必须在规定时间内离开帝都，不然……可能就会被道院的那些白豆腐请去后山喝茶，现在的帝都……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

“目前帝都内的进化者，除了调查局、我们和你们学院的人，就只剩下他们了。”

“他们？”

“赌局的参与者们，也被称为——感染者。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被和学院对赌的那位所选中，分散在人群之中，他们有着各自的编号和……不同的面谱。”

窗外突然雷声涌动，将室内照的一明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