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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响彻大渊（第1页）

埃托洛朝着霍斯顿的方向丢过去一支香烟，然后站起身来，泡泡很配合的在他身后放出一个投影栏板来。

“首先，构成深渊的诸多世界，乃是死界，顾名思义就是死掉的世界。”埃托洛讲解道。

“可世界又不是生物。”

霍斯顿抢答说“虽然我也清楚，在大渊时代，人类对于生物的定义已经算得上是很随便的了。不过还得麻烦兄弟你解释一下，一个世界死去的标准是什么?”

“很简单。”

埃托洛尽量用了非技术人员也能听得懂的说法“如果将一个世界内部的既定规则当成是人身上各个器官的运转和作用，那么法则就是世界还或者，还能凭借自身的调理代偿机制，延续下去的证明，所谓死界就是法则崩坏到了甚至不能保证自身存在的，将行就木的世界。

可宇宙位面，也就是我们穿透意义上的世界，哪怕是死后，被降解的时间也是无比漫长的。

世界逐步瓦解，回归深渊的过程，就被我们称之为深度化，或者说下沉。

也许世界已经死去，可上面的各个种族甚至文明并不会随着时间在第一时间死去，随着自然而然的进化和迭代，当然也会逐渐演变能够适应死界的深渊生物。”

“如果是一个拥有文明的世界死去……”海瑟薇假设起来“大渊当中，我们并非这样孤独?”

埃托洛似是表示认可的微笑起来，再无一直留在眼中的嘲弄。“当然，其中甚至不乏足以与焦土议会比肩的庞然大物，领土涵盖无数死去的世界，在自己的故乡沦陷深渊之后反而愈发壮大，有的存在时间可能比『永恒』都更加长久，远非至高神性这种小东西能够比拟的。”

“远超至高神性?”霍斯顿啧啧赞叹“爷青回”

“当然，那种文明很难发展出足量的工业模块，除了个体实力会相当的变态，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埃托洛保持着微笑“说道这里，我想大家对所谓大渊都有一定的了解了，可足够我们聚集在一起的理由，绝对不是要去找哪个死界之王打仗，我之前说过，我们要面对的，乃是整个大渊本身。”

老爷子微笑起来“怎么你这个家伙对深渊会这么熟悉，就连帕图斯都让了解说位给你。”

“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这可能与我所失去的部分存在有关……毫不客气的说，我在深渊当中也是颇有名气，在许多大渊君王们的领土当中都是座上宾。”

埃托洛说“我也觉得深渊挺适合我的，里边个个都是鬼才，说话也讨我喜欢。”

“停停停，我知道你在深渊里边人气爆棚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你请吃饭。”霍斯顿连忙叫停了自己这位哥们。

“好，继续来说石难母。

这位超越了叙事层面的存在，与其说是某种生物或者神性个体，倒不如说是某种自然现象。

现实是具备引力的东西，在漫长到时间都未曾开始的过去，无数的世界和现实从无垠虚空当中诞生出来，又走向衰亡，它们的尸体向下沉淀，最终演变出来了一个黑洞一般的离谱东西。

它的质量太过于庞大了，可能包括了出去它本身之外的算数虚妄和多元宇宙。

它的法则仅此一条，即万物终亡。

石难母是无数世界死后尸骸的聚集体，这份过于庞大的牵引力拉扯着大渊当中的每一条命运和现实向它靠拢。无一例外终将灭亡，正是由于它的存在才会出现深渊。

整个大渊就像是一个自上而下收束的螺旋，自上为实，自下则是虚妄。石难母是命运的黑洞，是世间『俱灭』；『大劫』和『熵』的源头。”

众人沉默起来，不只是觉得帕图斯疯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被战胜的可能?

哪怕是帕图斯用了什么办法确认了这怪物存在，他们都压根猜不出来。

“我懂了，一个命运的黑洞。是它让整个大渊变成了一个并非以三维形式存在的螺旋对吗？”老爷子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