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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夜惊魂（第2页）

曲步商开了口，沈贺归终于反应过来，迅速跑到了师父身边，仍是心有余悸。

“贺归，你记得，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必遭惩罚。所以你要持心所正，永远不要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违背道义。”

“是，师父……”

“嗯……回去吧。”

曲步商收了剑，察觉沈贺归拉上了他的袖袍，问道：“何事？”

沈贺归低着头，只怯生生抬眼看了师父一眼，小声道：“师父……今晚……今晚徒儿不想一个人睡……我……”

曲步商俯下身，笑得温和，对着沈贺归道：“没什么好怕的，因为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师父的事，就是徒儿的事！”

“……”

曲步商静默良久，叹息一声。

“不用怕，今晚师父会陪你。”

“嗯……”

沈贺归觉得今晚过的漫长，他又忽然在为自己担忧。他的能力还不够……他要怎么承受未来的种种？现在有师父替他担当，难道他要拖累师父一辈子？这是不可能的。就像四年前，他的父母也会离开一样。

师父什么也没有说，对于那个不速之客，曲步商只字未提。

“贺归，怎么还不睡？”

“我马上睡……”

沈贺归乖乖闭了眼，听见耳边衣料摩挲，身边有温暖博大的气息靠近，让他感觉分外安心。

这样想着，沈贺归向曲步商靠近了些。像是儿时常常依偎在父亲怀里一样，重新找回了亲情的感觉，渐渐填补了沈贺归心中的缺失。

…………

曲步商起得早，很早，沈贺归今天才有了见识。

他晨起都会挥剑一刻，然后早早地就去了山下的河边，等着沈贺归起来练剑。

这一切都在四年时间成为了习惯自然。

不知道哪一天改变了，曲步商会不会觉得奇怪。

人总是要居安思危。

曲步商等了一个时辰，不见沈贺归下山。

“……”

曲步商又等了一刻，不见沈贺归下山。

“这小子在做什么？”

河中哗啦啦的流水缓缓淌着，滋润岸边的青草鲜美。

曲步商静静地看着水中倒影，漾起了碧波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