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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把自己的脊背留给听话又懂事的小徒弟。
袁香儿趴在余摇的背上走了很远的路,夜色已经深沉,苍穹之上漫天星斗。
余摇的步履十分稳健,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使得袁香儿很快开始昏昏欲睡。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这位师父应该不是妖怪,那些大妖怪都是高来高去的,她还没见过哪个大妖怪以人类的姿态这样老老实实地走如此远的路。
有了这样的想法,心里放松了一些,年幼的身躯就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在富有规律的轻轻晃动里迷糊了。
这个人的脊背很宽,身上似乎带着点海水的味道。
这让前世从小居住在海边城市的袁香儿觉得十分熟悉且安心。
她在这样的摇摇晃晃里依稀做起了一个梦。
在梦境中回到了童年时期,回到了自己已经几乎忘却了的一段时光。
在那里有一个成熟而稳重的男人,袁香儿记不清他的面容。
但母亲却对她罕见地露出了温柔的笑。
那个叔叔带着自己和母亲一起去了城市中最大的游乐场,渡过了幸福又快乐的一天,直到天黑了下来,城市里亮起了星星一样的灯光,他将玩累了的自己背在背上,慢慢走在那些漂亮的星光里。
那时候的袁香儿心里想着这可能就是父亲的感觉,母亲的笑容和父亲的脊背真希望永远能够不要消失。
可是当她第二天在卧室中醒来,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父亲的脊背不见了,自己依旧睡在豪华而空阔的屋子内,母亲变得比从前更加冷漠而行事匆匆。
长夜不知何时已经过去,天光已经大亮,袁香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那个七岁的孩童,依旧在那个摇摇晃晃的脊背上,师父背着她走了一整夜的路。
盛夏的早晨,日头就已经十分晒人,一顶青色的竹斗笠歪歪地罩着她的脑袋。
袁香儿趴在那人的背上睁着眼,看着那些从斗笠缝隙中漏下的阳光在眼前晃动,突然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在这个世界做过了女儿和妹妹,那么再做一个徒弟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她从余摇的背上下来,看见那个自己睡了一夜的后背被汗水沾湿一大片。
师父一面擦着额头上的汗,一面取出水壶来,让自己先喝。
余摇那有些超脱凡俗的面目,在汗流浃背的模样中开始渐渐蜕变,变得真实富有人味了起来。
袁香儿轻轻唤了一句:“师父。”
这一句唤得很轻,却终于带上了一点真心实意。
可惜的是余摇听不出其中的区别,他只觉得新收的小徒弟既软萌又听话,实在是好带得很。
眼前出现了一道溪流,溪水潺潺向东流去,溪面上架着一道宽阔的石桥,桥的对面是一座热闹不凡的小镇——阙丘镇。
阙丘是一座历史悠久古镇,镇子的南面是地势险峻的天狼山,一道宽阔的溪流至崇山峻岭中流出,环绕过小镇一路东去。
“师父的家就在这里。”
余摇这样和袁香儿介绍,他牵着袁香儿的手缓步穿过石桥,步入那喧闹的凡尘。
“先生回来啦,这是谁家的女娃娃,长得这样标志。”
“哎呀,先生收了徒弟,那可要恭贺先生。”
“这是刚刚溪里得的活鱼,正想送去给先生尝个鲜,又怕吵到娘子休息。
赶巧在这里相见,整好让先生带回家去。”
“先生何时得空,我家新添了长孙,想劳动先生赐个名字。”
“家里的婆娘见天地睡不好,都说是寐着了。
想请先生赐道符水。”
一路往来的行人,不论身份如何,都对余摇十分热情尊重,而余摇对此似乎也习以为常,应对自如。
石桥是这个镇子唯一的出入口,桥面上贩夫走卒,来往穿行,桥头不少小贩,兜售针头线脑,果品饮食,更有表演杂耍技艺的江湖人士,场面十分热闹。
这一切对袁香儿来说都很是新奇,她重生之后一直居住在人口稀少的小村落,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多彩多姿的古代集市。
本套装共五卷,分别为李致文存我与巴金李致文存我的书信李致文存我与出版李致文存我与川剧李致文存我的人生(上下)第一卷我与巴金回顾了在与巴金六十多年的接触中,李致对巴金为人的不少独特感受,从不同的角度,写出他心目中的世纪良知巴金。第二卷我的人生回顾了李致九十年的人生,以随笔的形式记述的人生往事,既是个人的历史,也是时代和社会的缩影。从读小学时为抗日战士捐寒衣,青年时期参加学生运动,后来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成渝两市做地下工作。后来,李致在共青团大学区市省和中央机关多个岗位工作,在改革开放初期,回到四川,为四川出版振兴川剧和文艺工作作出贡献。第三卷我与出版详细回顾了四川出版业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历程。在上世纪7080年代,四川出版异军突起,时任四川人民出版社总编辑的李致,带领四川出版积极创业,率先突破地方化群众化通俗化方针的束缚,立足本省,面向全国,推出了一系列品牌丛书,在全国有极大影响。第四卷我与川剧则回顾了这一段历程,从中也可看出川剧发展的辉煌历程和波澜起伏。1983年至1991年,李致任四川振兴川剧领导小组副组长,主持日常工作。他参与制定每一阶段的规划与任务,组织全省川剧汇演和调演,带团到北京上海以及欧洲日本等地演出,积极推动川剧创新发展,与不少川剧人成为知心朋友。第五卷我的书信则收录了李致与巴金的诸多书信,还有曹禺张爱萍李又兰戈宝权冯骥才刘绍棠严文井陈白尘张乐平柯岩茹志鹃秦牧周克芹等名家的书信,留下丰富又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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