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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切从这里开始（第2页）

然风抹着眼泪道：“师父，我跟你一起三年了，你每年总来这个鬼地方，我受够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不行。你是我徒弟，徒弟不跟着师父要去哪里？”

“那好，那我不做你徒弟了，你回去跟师尊说一声，给我换个师父。泰宵子师伯，泰渊子师叔……实在不行那个什么公孙泰玄也行。”

泰虚子一个脑瓜崩打在然风头上，作色生气道：“当初让你跟别人的时候你硬是不跟，非要选我。选我我就要对你负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你师父，亦师亦父，要教你，还要育你，你放心，我是个负责的师……”

然风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负责，你说，我跟你一起三年了，你教过我什么本领？”

泰虚子道：“我……”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风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人家师父都会这个法术，那个法术，徒子徒孙一大堆。可你呢？你倒好，你看看你，你都多大岁数了。跟你一辈的都是凭实力，师尊赐他们‘子’字。包括公孙泰玄在内，虽然他小小年纪，但是他的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他是因为师尊看他年纪实在太小，才没赐他带‘子’。谁像你一样，是因为一把年纪还什么都不是，只因为待在山上的时间太长，师尊看的不好意思才赐你什么‘泰虚子’的。”

泰虚子听罢叹了口气正色道：“我……”

然风看泰虚子又要说话道：“你，你怎么了？你到现在为止，你说，你会什么法术？你翻来覆去就会一个雪山令天天帮你冰酒。哦，对了，你还有个宝贝，紫金火葫芦。说起来真是可笑，你那火葫芦除了能装酒，能帮你热酒，还能干什么？你说你和酒鬼有什么区别？一天到晚除了喝酒，你还会别的吗？”

泰虚子忿然作色，抬起手来在半空中，突然停住，看着然风道：“我……”

然风道：“我怎么了？我说到你心坎上了就要打我？我又没少挨你打，要打你就打吧，真不应该选你当我师父。”说着把胸脯一挺，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泰虚子气得转过身去，看着终结山不时变幻的天气，叹气道：“师父我也知道自己无能，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像同辈的那些师兄师弟一样，可以施展法术，可以教出好多的徒子徒孙。可是怎么办呢？那些咒语，敕令，我什么都会，但是我使出来就是没有效果。我也知道你跟着我一起苦了你。我看你最近越来越多的不满，这样吧，这次回去我就跟师尊说，给你换个师父。趁着现在天气好些了，你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吧。”说罢把残破的半截袖子一甩，就似要自己一个人动身。

然风睁开一只眼，轻轻探头看着泰虚子落寞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我怎么能走呢？我走了你不又是一个人了吗。什么都不会，又一个人，多可怜啊。我只是和你闹着玩，你干什么让我走啊，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走的。我要是真要走，当年又会怎么铁了心跟你呢。是不是啊，我的好师父。”

泰虚子道：“你还是走吧，不要因为我救过你，你就这样。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不要勉强自己，你天天气完我又说要跟着我，我受不了。”

“你这人，老大的人了，度量这么小一点，连个玩笑都开不得了？小气鬼。行了，天气转好了，你还不快走？难道还想要被雹子砸？”然风说着已飞快的跑出了山檐，向前面崎岖的山道继续前行。

“你这个乌鸦嘴。”虚子擦了擦眼睛，摇着头露出笑容赶了上去。

泰虚子原本所有的法术也是样样精通，但是因为救然风被伤到后，就再无法施展法术，而喝酒也不过是为了让疼痛减轻，他不说只是不想让然风知道。

然风看泰虚子跟了上来，问道：“师父，这里不知道多少人找过多少次了。要是真有宝贝早就被别人找到了，哪里还能轮的到我们找到？”

“这里的宝贝一定还没被人找到。一定。”

“师父，你就这么确定这里有宝贝？”

“当然，你看看这天？若不是宝贝还在这里，这里的天怎么会如此反常？”

然风无奈的笑着说道：“我一直以为师父你有什么根据呢，年年来这里找，原来只是想当然的凭天气。我，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什么想当然。据我观察这里一定有。”

然风泼凉水道：“师父啊，法宝也不都有用啊。你看你这紫金火葫芦，还是天光宝鉴上记载的紫光法宝呢？可是我看它除了能热酒外，还真没发现它有什么别的用。”

“你是不知道我这紫金火葫芦的妙处，你知道师尊为什么厉害吗？”

“哎呦，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不就是因为他有三样法宝吗？不啰嗦了，还是快些去找你说的宝贝吧，只盼早点随便找到个什么法宝，以后都不用来这个鬼地方了。”

终结山变换无常，全无规律。师徒两个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每次都是饥时山果充饥，困时找地便睡。醒来就继续前行。天正下着雨，就在然风又开始抱怨唠叨的时候，突然终结山里闪过一阵亮眼的白光。

那白光的亮度比日月还耀眼。虽是一闪即逝，泰虚子却已兴奋不已，高兴的跳了起来道：“然风，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然风也激动的结巴了起来道：“这光，这白光，该，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厉害的法，法宝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