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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新月见韩玠迟迟不出声,紧张地舔舔干涩的唇瓣:“殿下……待你好吗?”
“你害怕殿下吗?”韩骁骋忆起洞房夜她坐在床边,身子都在颤抖,他沉声反问。
“不是,自然不是。”元新月紧张地摆摆手:“我只是听闻……”
慌乱间元新月口不择言,话出口她便后了悔,连忙噤声,可韩玠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他又问:“听闻什么?”
韩骁骋沉稳的气音像是铁蹄狠狠践踏在元新月脆弱的心尖上,激得她忆起前些日子从旁人口中听到的殿下,喘息也细细急促了些许,少女的心跳声噗通通得轻盈亦清晰。
清凛的眼底把元新月的细微变化看了进去,韩骁骋的语气平静不带情绪:“倒是没听错。”
闻言元新月呼吸一窒,眼圈霎时红了几分。
次日一早,元新月眼睛微微红肿,庆鸽一惊,元新月只说是自己昨夜没睡好所致。
“可是紧张了?”庆鸽看着身侧死死咬紧唇瓣的女子,安抚地攥紧她纤弱的手掌。
元新月深呼吸了两下,她其实对回元府没有太多的感触,反倒是昨夜韩玠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叫她担忧了起来。
有马车早早地在宁王府外候着,马车内里整洁宽敞,元新月和庆鸽、彩菲三个小姑娘坐进去还绰绰有余,里头回门的礼品准备的全面,元新月都没想那么多。
“看来殿下是在乎王妃的呢。”庆鸽捂嘴轻笑。
不过片刻便到了元府,元新月由庆鸽扶下了马车,彩菲则手里拎了东西跟着。
元府阔气的大门口,一个贵妇人正满面温和的笑意候着。
“王妃,我可盼您多时了。”元陈氏见彩菲拎着东西,打发叫身边的仆役去帮忙。
元新月对自己这个嫡母没有什么印象,平日里只有大型家宴上才会远远见一面,二人更谈不上亲近……更何况她是元满荷的生母,故她见元陈氏待自己如此和蔼可亲,元新月面上持着得体的笑,心底却还是发怵。
元陈氏一路不停地关心着元新月在王府上的吃住可还习惯,元新月多是寥寥几句敷衍过去,待到正厅坐下,元陈氏方才出口正题:“殿下没和您一块回门吗?”
“殿下公事繁忙,今日抽不开身。”元新月答。
元陈氏恍然似的点点头,“情理之中,毕竟殿下在朝中任要职,公务确实忙些。”
下一瞬贵妇人却肉眼可见地同元新月疏远了起来,刚刚亲近的笑也收敛大半。
元陈氏对朝堂之事不懂,却也知道韩骁骋在前朝虽任太傅一职,但远远敌不过大讫的实权拢在自己夫君元鹤手里,太傅说到底也不过是虚职,故宁王殿下公务实为清闲,更何况,朝中大臣成亲都会有几日休沐。
元陈氏理理衣摆,她表面上是关心这个庶女,实则是担心惹到背后的那位宁王,虽说韩骁骋不能拿邑京独大的元府如何,可想到韩骁骋的手段,元陈氏还是多少惧他些。
见元新月气色不错,她本以为元新月定是得了宁王欢心,可眼下知晓了连三日回门宁王都放元新月独身一人,公务繁忙这种托辞都想得出来,想必宁王待她也并不是那么好。
元陈氏眨眼间收回刚刚的殷勤,态度冷淡了不少。
几句寒暄后,元新月借着透风的由头领着两个婢女出了门,随意闲逛到后花园处。
可眼下花园实在是枯败不堪、空无一人,元新月领着两个婢女在花园里遛了数圈方才走进一处小巧玲珑的琉璃瓦凉亭,她不经意间抬手抚过耳畔,目光则恂恂地瞥见了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门。
那里是书房。
“呀!”元新月脚下倏忽一顿,她小声惊呼:“我的耳坠怎么掉了一只?”
庆鸽忙去看,果然白皙圆润的耳垂上少了个小巧的水滴状白玉耳坠。
“庆鸽、彩菲,你们俩快去帮我找找。”元新月语气焦急,催促两个婢女往来时的路上去寻。
庆鸽蹙眉,她不放心地嘱咐道:“王妃,您就在这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放心吧,这里也没人来逛。”元新月朝庆鸽柔柔一笑,乖巧地坐在了凉亭下。
见状庆鸽才和彩菲沿着来时的路分头去寻耳坠。
二人甫一走远,元新月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双灵动机敏的杏眸左右打量着周围没人,她便径直朝书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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