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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一下子听出不对劲“你……怎么了?不会哭了吧?”
“不是……”
程诺正要走上前去,听见身后边叙敲了敲门板“梁以璇,我进来了?”
梁以璇吓了一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程诺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
梁以璇被光一刺,揉起惺忪的眼。
边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在她床沿坐下,拨开她揉眼的手,一眼看到她泛红的眼圈,眼角还挂着没干的泪痕。
“哭什么?”边叙皱起眉来,拇指指腹轻轻拭了拭她的眼角,“我不是说我周五就回来了?”
梁以璇被他冰凉的手指蹭得一颤,从床上撑坐起来“没哭,我就……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
梁以璇沉默下来。
她梦到自己又跟着边叙回了那座摩天大楼。
边叙把她带到那里,说以后再也不会一声不吭地随便扔下她了。
他们拥抱,接吻,做了所有亲密的事。
第二天清晨,她从床上醒来,发现身边空空荡荡,被褥冰凉。
她着急地赤脚跳下床,走遍了整间房子,哪里也找不到边叙,拿手机打电话却一直拨错号码,怎么也打不出去。
梦到这里结束,她睁开眼就发现眼睛是湿的。她没想哭,是潜意识超出了她的掌控。
“……就是一个噩梦。”梁以璇眼神闪躲开去。
“梦到我?”
“不是。”梁以璇皱了皱眉,看了眼干站在旁边的程诺,搡了搡边叙,“我没事,你快回去了,大半夜的人家还要睡觉。”
程诺摆摆手“哦,不用管我,看你俩这样我也不困了。”梁以璇“……”
边叙看了眼身后的观众,回头对梁以璇说“那去我房里说?”
“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梁以璇摇摇头躺了下去。
边叙站起身来,单腿屈膝在床沿一支,一手拉了她一边被角,把人一裹,连人带被一把打横抱起来。
梁以璇低呼一声“干什么你!”
边叙抱着人转过身,大步往外走“不说清楚你睡得着?反正我睡不了。”
梁以璇又惊又愣,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边叙抱出了房间,刚想挣扎着下来,边叙的声音在头顶凉凉地响起“别乱动,磕着碰着怎么办?”
梁以璇又好气又好笑“你问我怎么办?你这什么强盗逻辑……”
边叙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低头看了眼怀里这坨没什么美感的被子,摇摇头“梁以璇,我要真是强盗就不给你遮羞的被子了。”
梁以璇看了看自己这滑稽的造型,一恍神已经进了边叙的房间。
边叙进了门把她往床上一放。
梁以璇像条毛毛虫一样滚落到床上,热意上头一脚踢了出去。
边叙刚打开床头灯,不妨被她踹上腿根,轻轻“嘶”了声。
梁以璇眉头一皱,缩起来捂了捂脚。
边叙神色一凛,掀开被子在床沿坐下,握起她的脚踝“踢疼了?你要动也用手,芭蕾舞演员的脚能这么踢?”
梁以璇身体一颤,收回了脚。
“还不是被你气昏了!”她后悔地揉了揉脚尖,低头看了眼,活动了下脚趾,见没伤着,放下心来。
边叙也松了口气,这才记起自己,蹙着眉头摁了摁腿根,摇摇头“梁以璇,你就窝里横吧。”
“谁在你窝里……”
边叙抬抬下巴“我的房间,我的床,不是我窝里?”,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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