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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风苑（第2页）

这分明是大歌星的料，跑来这种地方卖唱是他们走运，俩人恨不得现在就拿合同让他签。

他们的表情都被瑞白看在眼里。

但是，经理回过神开了口：“嗓子这么好，能喝酒吗？”语气有点讽刺又带点挑逗。

瑞白早料到，说是顶级会所驻场歌手，其实就是陪酒郎，客户看起来个个人模狗样，私下里什么勾当都少不了。

他可以说不喝吗，不能。

瑞白点点头，表示酒可以喝，但不提供其他服务，卖艺不卖身。

经理刚听完这要求，头一偏，让他赶紧滚蛋，不打算混就别来。再看看他生的那俊俏模样，刚刚脑子里都联想出会所里老主顾们高兴的样子，这下却有点扫兴。

瑞白盯着那个时髦女人，看她手上戴着钻戒，体态丰盈，倒像个有权的。

他不经意地把受伤的手抬起来放到桌面，露出昨天被打的伤痕，青一块紫一块。

“我不靠那些也能帮你们挣很多。”他露出恳求的表情，底气十足的声调。

时髦女人母爱一下子被唤醒，见状有点不忍，客气地说着：“这样吧，看你也是可怜，今晚免费试用，包厢酒水营业额要是超过十万就录用你，你说的条件可以同意。干不干？”

经理的表情似乎还是有点为难，却默不作声。

“好！”瑞白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他被安排在走廊尽头的小包厢里，进去时里面已经烟雾缭绕，几个男人抽着雪茄，他们在聊艺术聊音乐聊女人，时不时哈哈大笑，似乎没人注意到他。

瑞白虽然不抽烟但早就习惯这臭熏熏的味道，他按照经理教过的打开大屏，点了客户们最近爱听的，拿起话筒便唱起来。

沙发上那群人突然安静下来，其中留着光头的人突然一个激灵，歌声好像从耳廓冲上他天灵盖。

他拍拍旁边正喝得起劲的秦肃，坏笑着说道：“我靠，大秦，这唱得有两下子，看面孔像新来的，要是他参加你那个什么比赛，冠军搞不好就是他的啰。”

秦肃懒得鸟他，什么天籁杯、冠不冠军的自己根本不在乎。

只是发现唱歌的是个男的，他放下手里的雪茄，嘴里还吐着个烟圈：“今儿怎么是个男的伺候咱们”秦肃朝着瑞白招手，“过来，陪爷喝两杯。”

见谁都自称爷，其实他只比瑞白大三岁。

坐在点歌台的瑞白唱的入神，没听见他喊话，秦肃不耐烦地直接上前一把把人拽下来。

瑞白连人带麦克风摔在沙发上，他抬眼，这张脸很熟悉，电视台门口，下雨的晚上。

只是现在看着毫无正经可言，头发潦草刘海耷拉在眼前胡子拉渣，身上就穿的背心短裤，下巴上还挂着口罩。表情颓废至极，倒是眉梢的痣在会所暧昧的灯光下衬得更加性感。

“叫什么名儿？”秦肃把酒递到他面前，半掩着眸子都懒得打量他。

“大明星。”瑞白盯着他，语气讽刺。

秦肃没来由得大笑起来，嘴里重复着：“大明星？”真是白日做梦。他猛地吸一口雪茄，把烟吐到瑞白脸上，示意他把酒喝了。

瑞白接过酒杯，只是稍尝一下，酸涩、呛喉、苦的，很烈、跟自己喝过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