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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窗外有枪穿风来（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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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头缓缓浮现鱼肚白，梁尧一路漫步至小城。

抵城门时，正巧瞧见了昨夜饮酒失职的几个门卒被守将训着，梁尧觉得饶是有趣，站在栅栏外静静看起热闹。

“瞧瞧你们的德性，平日里也就罢了，昨日老子告不告知夜中不许出岔子？告是不告？”

“一个个虎头虎脑，除了吃喝嫖赌还会些什么？还想着当兵吃饷，早该让你们这些货色滚蛋了！”

……

守将虽面目狰狞地骂得挺凶狠，可那几位士卒脸上哪有几分惧意，不过倒也未曾有人顶撞，当是听着横一点的戏曲罢了，一个个低着头，都不知想些什么。

想是听得腻了，有一士卒晃头晃脑，瞧见了在一旁看热闹的梁尧，见着梁尧脸上的趣劲，心中火气上来，老子当兵的被训岂是你一介平民所能笑话的？

一旁的守将顺着士卒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梁尧，顿时吓得活见鬼，惊慌失措叫道：“这…那…是昨夜那位黑衣高手！快快通报县令大人！”

几个士卒昨夜并未前往围堵，喝得烂醉一早被守将纠醒臭骂，哪里知道什么黑不黑衣的高手，被守将的神情弄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守将下令士卒还是赶忙跑往县令府。

率先瞧见梁尧的那士卒已提起刀，想来是要把在守将那受的气往梁尧身上撒，嘴里冷道：“什么高手不高手，一把兵器都未带，怕个什么？”

守将哪还有心去管那士卒，不过听得此话倒也缓缓冷静下来，想了想也是，打几个二品的护院江湖上能做到的多如牛毛，要说几个身手好些的凡人也能胜之，这人既然当得土匪，想来实力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况且此时手上确无兵器。

想完心中惧意缓解，朝着梁尧喝道：“大胆贼子，此来又有何意？”

梁尧哪里去理，见热闹没得看了，便径直朝城口走去。

看着梁尧径直走来，守将心中一颤，赶忙下令喊那几个士卒上前去拦，几个士卒将梁尧围住，不过没几下就都被放倒在地，城门处仅剩下那守将。

“你…你到底想做甚？”守将握着刀的手打颤，心中想着已让人去通知县令，且城不大，没多久就会有官兵到来，到时拿下此子自己也算立了功，想到此处便硬着头皮稍拖延，待县令大人带兵前来。

“我？”梁尧似是回答亦似自问，稍寻思后道，“江湖小人物吧？”

一阵马蹄声从城内传来，县令带着十数骑兵赶到，还有近百官兵提着刀枪紧随其后，县令勒住马头，指向梁尧喝道：“正愁如何拿你，你倒好，自个儿送上门来，拿下！”

数十官兵涌向梁尧，梁尧正要躬身拿刀，想了想却停住，就这么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梁尧侧身躲过刺来的枪，手臂一夹随手猛击一抡，率先冲开的两个士卒被梁尧甩出，随后又是几记重拳砸向迎来的士卒，接连打翻十数位士卒，不过优势也仅到此了。

官兵已将梁尧团团包围，一拳难敌四手更别说都是刀枪，手臂已被划出两道口子，又有一枪刺来，梁尧侧步躬身躲过，朝天大吼：“大年叔，再不出来我定薅尽你那缕羊毛！”

话音一落，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城中窜出，只见人影如奔雷，将挡在城口的数匹马踏翻，最后一脚好巧不巧正中县令脑门，将县令实实踩了个狗啃地，随即跃至半空，大喊道：“来也，是谁打我家公子？”

说罢人已坠入群兵之中，手一拽就把身前官兵扔出数米，一路扔了十几人来到梁尧面前，令人惊叹的是，这一连串的动，也就三两个呼吸的时间。

梁尧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伸手拽着男子的山羊胡，佯怒道：“你再晚来些就得给我收尸了。”

中年男子称为大年，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一身朴素黄袍，方国脸鼻梁高挺，剑眉斜飞入鬓角，最养眼的还是那缕集于下巴的山羊胡，想必是在修剪时刻意让长度不会过长，跳脱了以往山羊胡给人的老气，却又能有效地使脸看起来更具沉稳气质，内敛中带着几分儒雅。

大年任由梁尧拽着自己的胡须，手心向地一推，围着的士卒皆震出数米跌倒在地，笑着对梁尧道：“哪能呢，公子应该还能再打五个，握刀的话，得有十五个，哈哈哈。”

那边县令被一脚踩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被众人扶起，一手捂头一手微颤指着大年：“你…你究竟是何人？”

大年又跟梁尧说了几句，才转头看向县令，神情转瞬变得清冷，掷出一枚玉符，淡淡道：“公子心善未杀尔等，一刻钟内，一驾上等马车到此。”

县令瞧见地上刻着“梁”字的玉符，双手颤得更厉害，赶忙躬身拾起玉符，转身让人立即前往县令府把自己的马车带来，对着大年和梁尧一个劲躬身道错。

……

梁尧与大年驾车往关口去，大年扭头对着马车内的梁尧道：“公子，前些日子你询的那位剑痴可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