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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舒淡淡的说着,声音极其平淡。
萧瑾言却听的心一跳,动跟着停下,唇也抿了起来。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别说府邸小姐,就连市井百姓都知道。
他下了大理寺府的面子,拒绝时他没想那么多。婚事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但他也不愿娶一个陌生女子。
“云舒姑娘,对不住,并非有意让你久等。”
说完,他又开始动,一个用力换下车轴,随即拿起放在地上的新车轮。
简单一句,只说抱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更不会解释。
秦云舒知他素来如此,不喜言语,瞧他认真换着车轴,她没有再开口。
“我去营帐歇息。”一语落下,她转身离开。
萧瑾言听着清脆的女子脚步声,待走远了他才扭头望去,一袭玲珑背影映入眼帘。
皇上的确赐婚了,依照消息传播范围,她应该知道婚事不成。
想法一晃而过,萧瑾言冷不丁僵了下,为何在意她怎么想,他不该如此,定糊涂了。
他立即闭了闭眼睛,很快移转视线全神贯注的换车轴。
此时,秦云舒已进了营帐,堆放杂物的地方,许多木架子,旁边也有木椅。
走近一看,椅子被擦的干干净净,环顾四周,到处布满灰尘,单单一张椅子一尘不染。
想必他特意擦过,之后才叫她进来歇息。
秦云舒勾起唇角,都说男人皮糙性子糙,瑾言却不是,思虑甚周。
“云舒姑娘,车轴换好了,军营不宜久留。”
不一会,沉稳的男子声响起。
秦云舒抬头瞅了他一眼,“萧校尉,做足架势赶人了?”
“并非此意,实在是……”
“军营重地,纪律森严,既换好新车轴,就要走了。”秦云舒自顾自说着,将萧瑾言接下来要说的全部道出。
刹那间,气氛有些凝固,萧瑾言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有这个意思,怎被误会了?
都是他嘴笨,容易被人误解。
秦云舒见他踌躇在那,也不出声,她就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然就在这时,帐帘突然被掀起,一个士兵拿着个瓶子走了进来,稍稍一看,瓶里是几束凋谢的花。
“萧校尉,这花放在你帐中好一段日子了。如今枯萎了,您要是喜欢迎春花,吩咐下去,我给你采。”
既有了军衔,居住的营帐每日都有小兵收拾。
迎春花三字落下,秦云舒秀眉拧起,眸里若有所思,片刻后看向萧瑾言。
而这一刻,她却发现,他故意避开她探究的视线。
“别采了,扔了。”
萧瑾言极快的吩咐道,并摆手示意小兵离开。云舒姑娘心思玲珑,再这么下去,什么都被看出来了。
如果被她知道,他非但晚上去了庙山,还采了几束迎春花,日日摆在帐中。
这么一来,在她眼里,他真成了浪荡子。
他不是这样的人,真没这样想过,半分念想都没,可不能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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